那鸿胪寺的官员却是有些恼了,道:“朝廷待你为尊客,你如何能如此出言不逊。”
王汉忠便哂然一笑,很轻蔑的样子。
吃饱了饭,继续启程,那鸿胪寺的官员年轻,显得有些不耐烦,见那王汉忠上了轿,便上前来道:“镇国公,还是及早将他送到天津卫的好,我看,就连夜赶路吧,反正这一路官道平坦,倒也无惧。”
叶春秋点头道:“如此甚好,一切听刘主簿。”
刘主簿点点头,又与轿夫和差役们吩咐了几句,接着启程。
这一路炎热,好在车中倒还算凉爽,叶春秋倚在沙发上将就睡了一觉,等到起来,天色已是黑了,那刘主簿不断催促继续赶路,倒是把轿夫累的气喘吁吁,中途在个客栈里打了尖,现在已过了北通州,用不了多久,便要抵达天津,谁晓得到了客栈,叶春秋出来透透气,便听到王汉忠的咆哮。
叶春秋进去,见这王汉忠恰好一个耳光摔在了店伙的脸上,厉声道;“瞎了你的眼吗?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佛郎机特使,我这身上的是新衣,现在满是油迹,你赔得起吗?”
那店伙唯唯诺诺,忙是告罪。
刘主簿看他不顺眼,便悄悄到叶春秋身边来,低声道:“镇国公……”
叶春秋却是似笑非笑地负手看着王汉忠气急败坏的样子,低声道:“不必理会,待会儿让人给这店伙几两银子赏钱,把差事办好才重要。”
叶春秋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刘主簿一眼,又道:“大明是礼仪之邦,及早将他礼送出境才最是紧要。”
刘主簿颌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