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瞪着叶春秋,冷冷地继续道:“方举人是有功名的读书人!”
“还有呢?”叶春秋依旧还是带笑看着他。
这已令读书人们沸腾起来,到处都是交头接耳的声音。
叶春秋对此置之不理,目光一直都是在刘大夏的身上,继续道:“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吧,敢问,我只是打他,可是死罪吗?”
“你这是将斯文置之何地,你……连禽兽都不如!”刘大夏已是气得发抖。
叶春秋倒是觉得刘大夏真不容易,忍了那么久,一直默然地在一旁看他反驳方唐镜,可就是忍耐到现在才来责难于他。
不过终究,沉稳如刘大夏,却还是耐力不够啊!
叶春秋轻松一笑,道:“意思是说,即便是打了他,那也不是死罪,只不过是有辱了他的斯文是吗?那么……”
叶春秋的那么二字,拉得很长。
人其实有两张面孔,一张是如沐春风的,就如叶春秋方才文质彬彬、知书达理一样,可是叶春秋还有另一张面孔,能看到的人却是不多,这张面孔里,冷酷和傲慢,眼睛里带着赤裸裸的蔑视,那嘴角勾起时,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却犹如坚冰一样带着丝丝的寒意。
看到这张面孔的人不多,即便是看到,也绝大多数都已经死了。
可是现在,叶春秋就是这张面孔,他在说着那么的时候,却是徐徐地拔出了腰间的破虏剑,这黝黑的剑身,徐徐拔出,渐渐脱鞘,坚韧的锋芒,犹如这残酷的冬日,长剑已在手,他的这个举动,又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所有的读书人都惊住了,愣愣地看着叶春秋。
他是想恫吓吗,他敢在刘公面前拔剑?
可是下一刻,叶春秋的动作更是令人震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