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柠:“我在跟你提离婚。”
季宴离颜柠的脸颊很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她脸上柔软的绒毛,这一刻,季宴发现,颜柠离他很远。
她整个人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冰, 将他推拒在千里之外。
迟钝的反射弧传导到大脑。
季宴觉得,手臂好疼, 钻心的疼,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疼。
季宴的身体和墙之间还虚虚了陇出来一个空间, 颜柠在这方寸之地的空间里, 明明是暧昧的姿势,气压却低的惊人。
颜柠这个人, 看似好说话, 其实冷静且薄情。
在颜柠的观念里, 即便是正常夫妻,女性在不愿意的时候也可以拒伴侣的亲热,何况她不管是原身还是她,都和季宴是塑料夫妻。季宴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简直是登徒子,流氓!
败光了她对季宴所有的耐心。
当颜柠对一个人冷情的时候,她是狠厉的,冷静的。
她薄情起来的时候,可以冷漠到麻木,无视,即便这伤是她折的。
她的语气和整个人一样清冷,不带一丝温度,她说:“这婚,你愿意离很好,不愿意我就等居两年向法院申请,自然也会判离婚的。”
“我喊温筱送你去医院,她会好好照顾你。”
这话就像一盆冰冷的水,而努力寻求复合的季宴是一块烧的猩红的炭火。
他用尽自己的一颗红,想用这灼热的温度温暖她,却被迎面一盆冷水浇下来。
季宴怒了!
他怒她的云淡风轻,怒她的丝毫不在意,怒她的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