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你别说他了,我这几天都是跟他一张床上睡得,他身体是出了毛病。
这知青点,知道我要回城,每个人都铆足了劲儿要欺负我,我那床褥子,根本就没干过。
每天有人变着花样折腾我,只有赵知青,肯腾出一半的床给我睡。
他这个身体,我清楚,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不对劲,赵知青,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你把诊断书给陈生瞧瞧,别叫他误会你。”
赵知青装的一脸无辜,从兜里摸出诊断书,方晴在陈生后面气的直咬牙,陈生瞧着诊断书上真真切切写着肾炎两个大字,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方晴气鼓鼓的拉着陈生和夏言出了门,一路走回老伯的家,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才开口:
“夏言,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瞧着这赵知青可不对劲,你就这么相信他?我不知道他这诊断书是哪里来的,他这病可是个不能干重活的病。
知青们的粮食本来就紧缺,你们干活又都不太行,在许支书眼里原本就是一群老大难,现在还要养活一个干不了活的病秧子,那许支书跟人精儿似的。
你就算干活再不行,那好歹也是个劳动力,他把一个不能干活的送回城,怎么也比送你回城赚。”
夏言心里怎么会不知道赵知青耍的把戏,只是他自己早就在心底做了选择。在他知晓有人想要顶替他回城的那一刻,他根本忘不了当时心底的那份窃喜。
他在村里有了牵挂,这让他怎么心甘情愿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