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一看,原来这血都是从她那被琴弦划破的十根手指里流出的。
虞肆白摇头虚弱地笑了笑:“没事,怎么这么晚了,阿辞你可吃过了?”
谢辞云本来还惊叹着,现如今听到这般老婆婆一般的唠叨问话,一下子又不耐烦了:“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阿辞。你好烦啊,我都多大了,会不知道吃饭吗?”
虞肆白倒也不恼,已经习惯了,笑着道:“好,阿辞最懂事了。”
“你根本就不听我说什么?!”谢辞云一点都不想理虞肆白了,他转身要走,但还是被虞肆白双颊不正常的红吸引了,不情不愿地问,“你到底还要弹多久,难听死了!”
虞肆白一听到自己影响到谢辞云了,终于停止了继续弹琴的想法,摇了摇头,感觉头沉重无比:“好,不弹了。”
她站起身,却是一阵头晕目眩,一个脚步没稳,重重地栽倒在地上,摔倒地上之前,她隐约听到她徒弟气急败坏地指责声:“虞肆白你到底会不会走路,不会走就不要走啊!”
虞肆白条件反射地想要回没事,想要压制一切负面情绪,可是在她昏迷晕过去的那一刻,浑身涌上来强烈的不甘心,为什么自己那么真心对待的徒弟却连一句师尊都不唤,为什么她那么敬爱的师尊却只是把她当一个替身,她还要死心塌地没有尊严地求师尊再看她一眼。
这一昏迷就昏迷了许久,虞肆白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才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在一本小说里,而她就是那本小说的恶毒女配。
师尊收的那个新徒弟,才是师尊心中的白月光,她自始自终就只是一个替身。
谢辞云是师尊为她专心挑选的徒弟,所谓专心挑选从来只是那人口中一句话的事情,她却为了这句话,对谢辞云无限好,悉心教导。
结果谢辞云不过是师尊和魔域进行的一场交易,谢辞云是魔域的魔皇子,未来的魔尊,来这里屈尊做她的徒弟,不过是为了偷取她最重要的本命血珠,为他的王位争夺添上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