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硬气,却掩不住耳尖的红。
安以未顺坡而下,“我知道的,陛下快睡吧,很晚了。”
他往火堆里添着木柴,让那火烧的更旺,驱散着山洞里的寒气,以防娇气的暴君风寒更重。
月亮已经高高挂着,夜色浓墨,此时已是深夜,洞里的火光变得微弱,热量少之又少。
谈骄轻轻睁开眼,悄悄打量着侧靠在洞壁的质子,他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眼眸闭着,似乎已经熟睡。
他犹豫再三,试着脱下自己的外层斗篷,感受到温暖散去冷风涌进后,蹙了蹙眉。
算了,就当还人情。
谈骄小步轻巧地靠近安以未,弯下腰将斗篷披在他身上,正欲起身腰间却盘上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措不及防将他整个人拦腰抱进怀里。
“唔!”谈骄惊呼出声,脸部埋进了质子温热的颈部,鼻尖还撞到了他的锁骨而隐隐作痛。
安以未嗓音带着笑意,他替谈骄穿上那件披在他身上的斗篷,又连人带斗篷抱进怀中,声音隔着斗篷暖绒的帽传到谈骄耳里:“陛下若是担心我受寒,何不亲自为我取暖?”
谈骄被他禁锢着,穿着斗篷隔绝了那些皮肤直接接触,只感受得到滚烫的温度,“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安以未笑了声,笑暴君的嘴硬心软,“好,是我多想,那就这样睡吧,这样我就不冷了。”
谈骄咬着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乖乖地任质子抱着。
这夜无论冷风怎么在山洞横扫,都没有打扰到紧密拥抱的两人,斗篷虽然隔绝着病症的发作,却掩饰不住炽热的心动讯息。
次日烈阳初生,刺眼的阳光落在山洞,谈骄眼皮感受到太阳的温度,他缓缓睁开眼,感觉身体被紧紧抱着,才意识到自己和质子相拥而眠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