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簌衣眼神淡淡地看着庄以青的自欺欺人,他轻笑了声,“是吗?你真的不喜欢?你只会在意两种人,一种便是你的敌人,威胁到你前途比你强的竞争对手,一种便是你想要的人。”
庄以青到底才十九岁,本就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的耳朵红得不像话,对容簌衣拆床这件事又惊又怒,同时紧张地看着闭着水墨眸昏睡的谈骄,又期待又害怕对方听到这件事的反应。
见庄以青终于不再自欺欺人,容簌衣懒洋洋地笑了笑,站起身便想离开,庄以青下意识问了句:“你去哪?”
容簌衣转过头,原本面如冠玉的俊美面容半张脸藏在黑暗里,看起来阴翳诡谲,“当然是回住所啊,你难道想留在这等谈骄醒来吗?你该不会还天真地以为跟他道歉后谈骄对你会态度软化吧?”
庄以青脸色一点一点惨白下去,容簌衣弯了弯唇,“别傻了,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吗?谈骄现在恨你恨我恨所有欺负他的人,殿下,你从小对待喜欢在意的东西都是用掠夺争抢的方式,既然从一开始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得继续走下去啊。”
“只有真正拔掉爪牙甘愿臣服的玫瑰,才能永远留在身边。”
庄以青脸色彻底变白,他狼眸里先是无措和痛苦,后来随着容簌衣的话而慢慢转为恐怖的侵略性和势在必得,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谈骄,“你说得对,容簌衣,我们本来就是恶魔强盗,心爱的东西当然要毫不留情地掠夺过来才对。”
他们谈话自始至终没有避开那些跟随的修士,那些人都快压不住自己震惊的表情了,全都憋着惊呼。
当容簌衣和庄以青离开后,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上去了。
谈骄听着脚步声远去,确定没有人后才慢吞吞地睁开水墨眸,他身上的伤口全都被治好了,那枚丹药的效果确实很好,他站起身后第一件事就是呕吐,吐得狼狈不堪,水墨眸盛满了厌恶恶心。
容簌衣喂他丹药时他没有昏迷,后面庄以青和容簌衣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被那些恶心的自以为是的话语恶心得够呛。
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