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平民军营里热闹非凡,他们今晚开了个庆功宴和欢迎宴,一大堆年轻的士兵都玩疯了,气氛嗨得不行。
突然,康旭拍了拍话筒,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军人的天性让他们瞬间从嘈杂状态恢复成安静。
“虽然这个庆功宴有点突然,毕竟现在可不是该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主将失踪,谈将军身死,一个又一个兄弟被温穆澜那狗比暗杀。”
随着康旭一句又一句话语的落下,整个军营内的气氛压抑得吓人,从不掉泪从不软弱的士兵们纷纷红了眼。
这些士兵中大多数都是平民出身,其中也不乏一些贵族,不过人数很少,但这些都是良善之人,出生入死了这么久早已经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他们最崇敬的便是那位带着联邦战无不胜的平民军官——林惊稚。
但命运永远都在和他们开玩笑,他们苦心谋划扛住了重重压力,从贵族和王族的封锁里冲出一条路来,好不容易看见了光明,然而他们的精神支柱却忽而失踪,势力一点一点消失,那抹好不容易出现的光好像也要消灭了,他们随时都会重新坠入黑暗。
康旭看了一圈场上的反应,情绪也上来了,“老子本来以为完蛋了,已经做好了被那些狗弄死的准备。但是,老子没想到我们军营的兄弟里也出了个温穆澜的走狗,他不但背叛了我们的誓言,还试图害死老林,自己成为一把手然后给那温狗投票!”
康旭话语的指向性太明显了,底下的士兵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这条走狗是谁,但他们没有立马轻信。无论是安笛克还是康旭,对他们来说都是极其尊重和信任的长官,他们不能光凭一个人的话语就判断真相。
但下一秒他们徘徊不定的态度瞬间变得坚定,因为他们期盼了半个月的军官终于出现,浑身洒满了灯光,从暗色里一点一点走到台上,那标志性的银发金眸几乎让所有人激动、怒吼、欢呼他们英雄的归来。
“啧,这些小鬼,老子长得也不比你差啊,差别对待!”康旭愤愤不平地将话筒丢给林惊稚,冷哼了几声,然后就跳到台下疯狂给林惊稚打call了起来。
林惊稚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轻轻地抬起流光四射的金眸,里面蕴含着的威势就迅速让场上安静如鸡。
那是来自血液里的服从。
林惊稚将话筒凑到唇边,不紧不慢地开口,他的嗓音清冷如月,却足以让场上任何一个士兵热血沸腾,就像当年他成为平民里第一个军方直系军官站上高台,冷静无畏地顶着四周如狼似虎的逼迫,面不改色地说出让所有被压迫的平民落泪的话语。
自那开始,他们便更加奋不顾身毫不犹豫地跟随着林惊稚,朝着他们的大道不断前进。
“我们军营里确实出现了叛徒,那个叛徒我也很意外,但的确是他将我推进黑洞。既然是安笛克背叛誓言在先,我们便也没什么兄弟情谊留他了。”
“目前局势很难,面对贵族与王族的共同绞杀,我们没办法在政治上冲破。原本的同盟谈将军也被温穆澜心狠手辣除掉了,我们的处境更加艰难,四年的奋斗即将付诸东流。”
“通过军方会议实行政治变革这条路走不通,我们还有pnb。”
“这几年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大,那群贵族军方贪生怕死不敢上战场,不断从平民里挑出替死鬼踹他们来到这。”
“当然,你们中也有很多心怀正义,身怀保家卫国意志的贵族子嗣,我不会因为身份而歧视任何人,所以你们早已是我们中的一员。”
“你们敢不敢和我去闯一条死路?一旦成功,我们便会彻底挣脱阶级束缚,从泥泞黑暗里走向光明。我们的亲人、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子孙,都可以享受到这用命换来的未来。”
“人生来便是平等,平民们早已忍受了上千年的奴役和不公,我们不能再继续忍受下去,我们要让那些歧视鄙夷我们得的贵族王族看看,平民也是人,蚂蚁团结起来也足够撼动大象。”
“何况,我们不是蚂蚁,对吗?”
底下士兵泪流满面,他们有些人是被贵族强行顶上名额来到这,有些是为了挣些父母的墓地钱才来到这,有些是因为快要饿死无法存活才来到这。
他们的命运充满了不公,明明每个人都拼命地生活着拼命地努力着,却还是只能无力地看着自己拼死夺来的军功被抢走,他们一辈子都只能待在最底层。
只因他们是平民。
如此不公,他们怎能继续忍受?
若是他们不搏,他们的孩子还要继续受此命运的不公,而且这份不幸和不公会一直延续下去,顺着他们被定义成肮脏血脉的平民身份一直被践踏。
此时的平民军营里热闹非凡,他们今晚开了个庆功宴和欢迎宴,一大堆年轻的士兵都玩疯了,气氛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