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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虽说对身体无害。”大夫道,“但是老夫查看了小姐正在服的药,其中有一味是与之相冲的,小姐的病情不见好转,怕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回想起当日顾渊苍白的脸色,顾业潭还觉得心惊

他们迅速地排查了所有的可能性,最终,找到了那份药的来源——

顾亭月每次喝完药之后,都闹着要吃的酥糖。

“你……确定了么?”他道。

顾渊看着他,抿了抿唇。

“照顾亭月的家仆是定时轮换的,即便是如此,这些日子,我都一一审过了。”他轻声道,“没有发现异常。”

不仅是每个仆人自身,他甚至去查了他们家里人的情况,就怕是受人威胁蓄意投毒。

只是……

没有。

顾府的奴才都是家生奴才,近些年,更是没有来过新人。

顾家一直善待下人,怀恨在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此之外。”顾渊笑了笑,眼中却没有笑意,“一直照顾亭月的,就只有我、阿黎和……他。”

他看向顾业潭,眼眸漆黑,深不见底,“父亲,您觉得,往那袋子酥糖里下药的,是我,还是阿黎呢?”

他顿了顿,声音几不可闻:“而且……”

“那袋糖,本来就是他买给亭月的。”

他还记得那一天。

一身绯红衣衫的少年坐在院中的石桌上,撑着额头百无聊赖地看面前的小姑娘喝药。

“喝了。”他道。

小姑娘扁了扁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