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知人知面不知心,许多时候该防还是要防。”
潘良进打断了万鹏云的话,“救起老四时,他说自己不记得自己是谁,失了记忆,这几年之后,又说记起来了,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这失忆又恢复记忆的,未免也太凑巧了一些。”
“先前老四说,家中贫困,后娶的继妻也不大妥当,所以他要回家瞧上一瞧才能安心,可现在这幅模样,大哥想来也是知道的。老四归家时,家中富足,那继妻苏氏,我也着人打听过,温柔贤良,是做吃食生意的一把好手。”
“可以说这桩桩件件,都跟老四所说的不符,而老四归家半年后,便请辞了商会大小事务,自己又做起这生意来,大哥不觉得老四这心思有些多吗?”
“那我来问你,既是你说老四心思多,那老四为何不呆在商会中,反而是要请辞?”万鹏云问,“若是请辞,时日长了,与商会便也就没有多大干系了。”
“论说,真的颇有心计,不该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才对吧。”
“大哥,老四这是欲擒故纵。”潘良进急急辩解,“且因为我一直盯着,所以才想着以退为进,先撇清干系,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后伺机而动。”
“新月对婚事一向十分挑剔,大哥安排了那么多,新月一个都没有瞧上了,偏偏到了这里没几日,便看上陆景砚,大哥不觉得蹊跷?”
“这陆家与老四一家交情颇深,能让陆景砚那小子娶了新月,往后岂不是相当于拥有了大半个商会?”
“大哥可能不知,我刚刚去寻老四,将这箱子里头的金银和铺子,宅子,田产送给老四,让他答应往后不在插手商会之事,可老四却是直言拒绝,东西也给退了回来。”
“倘若老四真的问心无愧,应该会收下这些东西,让我安心,可老四偏偏将东西退了回来,还说往后商会若是有事,他也是要出手相帮的,如此便是将自己的后路留足了。”
“大哥,你我相识多年,我的脾气秉性,你也是最为了解,平日里你重用谁,信赖谁,我素来没有说过不妥,可我偏偏只说了老四不可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