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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我呢。”冯氏笑嗔道,“水柳今年满十五,你且等着吧,等过了水柳的及笄礼,怕是媒人要把你家门槛踩破呢,过不了多久,你也要当岳母了呢。”

听冯氏这么说,苏木蓝顿时警醒起来,“你这不说,我还真不觉得,这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可不是么,一年一年,过得快的很,不觉得,孩子就从蒜苗高长成大人了。”

冯氏道,“说起这孩子的婚事了,水柳是姑娘家的,这婚事你可得多操些心,也得早点张罗,姑娘不比小子,若是年岁大了,到时候便要被旁人挑选了。”

在子女婚事这个问题上,苏木蓝一直是秉承以孩子意愿为主,父母顶多给些建议的原则,如果孩子不肯或者选择一直单身,她也可以接受。

但这种思想过于前卫,完全不符合此时儿女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观念,苏木蓝便没有多跟冯氏说太多,只笑着点头,“是得早些张罗张罗才成。”

“是呢。”冯氏笑眯了眼睛。

七月十二,是白水柳的生辰。

农家人,对小姑娘的及笄礼没那么多要求和规矩,爹娘给做上一顿丰盛的饭菜,家中有祖母的,由祖母给小姑娘挽了发髻,别了簪子,再拿当下盛开的花沾了水,在周遭洒上一洒,便算礼成。

像苏木蓝家中没有长辈的,由做娘的来,也是可以。

原本前两年时,苏木蓝是盘算着,白水柳在鸿运楼忙碌,她和白石堂去府城操办这些事,也免得白水柳来回奔波。

可现在苏木蓝再有月余便要临盆,实在经不得来回折腾,白水柳便从鸿运楼告了几日的假,往家走。

府城的廖掌柜一路亲自护送。

家中得了信儿,知道白水柳七月十一到家,从下午时便预备着等候。

白立夏和顾云溪更是从族学回来后更是眼巴巴地盼着,盼的脖子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