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宋桃揣摩秦砚话中的意思,“这次会议对于你来说,不过是在群狼下夺食,风险大利益小…可,可刚刚他们说你为了这次会议做了很多准备…”

她皱着眉头思索,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障眼法?”

秦砚看着面前的人灵动的神色,挑了挑眉。

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很明显,宋桃属于聪明的那一类,他甚至还没说什么,她就已经推出了一半。

“我早知道这次会议不会顺利,可我没想到他们会把陷阱设在你身上,”秦砚提起此事,眼中滑过须臾冷色,“是我不好。”

秦砚挤了一点李渊那儿拿来的祛疤膏,指腹沾取一点后,轻柔地抚上宋桃微微擦伤的额角,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微微愣怔的宋桃,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带着浓重的歉意和自责,还有一抹宋桃看不懂的神色,开口:“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没保护好你。”

她往后缩了缩头,耳尖隐隐发烫,故作镇定:“原…原来是这样,害…不是说了让你别自责…”

她的话音突然一顿,秦砚的指腹从她的额角滑到她的耳鬓,拨开挠得她脖子痒的软发,指尖又在她的耳廓边缘留恋了片刻。

“宋桃,听到你出事的时候,我很抱歉。”

还想继续说下去,可匮乏的表达能力让秦砚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境,想告诉她自己很担心很在乎很心疼,可话到嘴边却被压缩成疏离冰冷的“抱歉”二字。

“知道了知道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你再说我耳朵都要听吐了。”宋桃红着脸把头埋进被窝里开始装死,“别再说话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