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一朵全天下绝无仅有的镇魔花,将她体内的魔气驱散出来,又在阵法的引导下,埋入另一个人的体内。

“不能这样……”

她是知道魔气入体有多痛的,那是让人恨不得昏死过去的剧痛,是一丝一毫都无法忍耐,一旦发作起来便深入骨髓碾碎灵台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

“不能是这样……”

她不能承萧九辰这样大的恩情,更不能,明明承了这样大的恩情,却一无所知,近乎愚蠢。

她当时质问萧九辰为何偷羽化仙殇,萧九辰是怎么说的?

“为了离尘父君未尽的余业。”

她明知萧九辰并不记得离尘。

可他说,“我骗你的”。

他说羽化仙殇被他毁了。他就是要放出三千魔族,伙同苍岐,祸乱六界,他就是要报复天庭,报复天帝,报复他的杀母仇人,欺父仇人。

滔天大罪,他不辩解,无力挽回,他一人承担,他一心求死。

因为他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顺着他这条唯一的线索,找到花兮身上的羽化仙殇。

他躲在东荒大陆的兔子洞里,也只是因为那是第一次见到花兮的地方。他心知自己躲到何处都会被找到,但他并不在乎。他的计划就是揽下擅闯皇陵抑郁谋反的大不敬之罪,和他父亲一模一样。他没办法渡化那么多的魔气,也没法承受那样的痛苦,他迟早会堕魔,或是死去,如果是那样,不如借着他的死,将这件事永永远远和花兮撇清关系。

她应该是干干净净的。

她是保护了扶桑神树,拯救了天族命脉的小神女,她是所有人的骄傲。

事是他做的,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