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被你治愈完的人都差不多该抢救了!
“简单来讲,你就这么抑郁了?”冰蒂斯捅了捅我的胳膊,强行让我闪开个地方,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扶手上,她可能是觉得平常这么干习惯了,却忘了自己还有一对翼展三米的翅膀没收起来,我毫无意外地被她扒拉到地上,只能在旁边找了个凳子坐着,“陈,你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皇帝,平常要干什么才算合格了?”
我以为这家伙又要满嘴跑火车,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在说正事,于是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组织了语言:“处理国家大事?考虑国计民生?制定外交政……恩,这个对帝国好像没啥必要的,我们就跟神族有外交,你们神族还是那种开个会迟到千八百年不算迟到的性子。”
冰蒂斯顺手从翅膀上拔下一根羽毛塞到我手里:“拿着这个,然后集中注意力,想着……嘛,想什么都行,你就想着用这根羽毛维护世界和平吧。”
“这什么意思?”
我不明所以地接过那根长长的羽毛,同时心里泛起了古怪的感觉——这个女流氓还真是大方,平常泡泡要从阿赖耶身上拔一根羽毛后者都要死要活的,冰姐竟然这么豪爽地自己拔了根最长的给我,不过想到她还给我做了个枕头,自己也就淡定了。
羽毛很漂亮,拿在手里几乎没有重量,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物质形成的,但它确实有能够触摸的实体。羽毛表面浮动着随时变幻的极其细微的黑色花纹,假如不是近距离观察几乎无法察觉,而且这东西的黑色非常不正常,给人的感觉并非单纯的色泽,而是……虚无的黑暗,就好像那是一小块什么都不存在的黑暗空间裂缝一样,平时长在冰蒂斯身上的时候还看不出来,没想到拔下来之后这东西还有这么多细节呢……
“我说,妾身的羽毛很好玩吗?”冰蒂斯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顿时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按照她之前的提示,将精神集中在这根羽毛上。
在这之前我完全不知道冰蒂斯让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想来这个女流氓也不会害自己,因此完全没有警惕任何东西,因此,当霎时间那无数的纷繁信息涌入脑海的时候,自己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无穷无尽的信息在自己脑海中穿行着,分辨不出来源和内容的低沉呢喃无限制叠加起来,如同雷鸣一般在精神领域中轰然作响,这一瞬间涌进来的无数东西甚至快要搞挂了我的思维能力,以至于冰蒂斯跟自己说了句话我听到耳朵里直接就变成了一段乱码……
“感觉怎么样?”
在自己匆忙之间集中精力压制了这些纷杂的信息之后,我终于感觉清醒了一点,然后耳边就立刻传来了某个女流氓有点幸灾乐祸的询问。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动手了——你从来不知道轻重的吗?”
“切,你真下的去手啊,跟女孩子打架?”
我当场被噎了个半死:这个女流氓这时候倒是把自己女孩子的身份给端出来了。而且我的大姐啊,你不觉得自己虎踞龙盘地蹲在椅子扶手上一脸痞子气地说自己是女孩子,这个相当没有说服力吗?你从地球上再找个比自己更爷们的人出来试试!
不过跟冰蒂斯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这是个在万神殿上都敢随时掀人板砖的奇葩,做事完全随心所欲连她爹都管不了她,因此我干脆地直切正题:“刚才那到底是什么?”
说着,我举起了手中的羽毛,刚才的感觉很明显,涌入自己脑海的那无穷无尽的信息并非来自这根羽毛,但它却好像一个钥匙或者一道桥梁,将我的精神世界和另外一个东西联系了起来,但那些东西太庞杂了,根本无从分辨其中的内容,除了一种让人几欲迷失的庞大思潮之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冰蒂斯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工作,妾身的工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