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我对来自自己灵魂中的吐槽毫无反击,女流氓这张破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没啥感觉。就当又被关禁闭了,而且妾身早醒了——只不过看你正在忙正事。没打扰。”
我没想到冰蒂斯这样的家伙也有善解人意的时候,忍不住微笑起来,也不知道冰蒂斯能不能感受到这个笑容:“说起来,你安静的时候这不也挺好的么?平常总是咋咋呼呼的闹哪样?”
“坚持一会还行,时间长了容易憋死,”冰蒂斯的xg仙狱开始慢慢复苏了,“我说,你这一上午不至于就要在这里盯着这些报告书看半天吧?我靠!你得憋死妾身呐!”
我义正词严:“这是身为皇帝的责任。”
“责任毛,看标题,看结论,盖戳写上已通过——难怪珊多拉要把八成的政务都自己接过去,给你的都是不用动脑子只管写已阅就行的……”
我一下子软了,万没想到珊多拉连这事儿都要告诉女流氓:她俩平常闹归闹,这份感情是实打实,怎么说来着,这是跨越了几千万年的姬伴呐!
“其实我也看正的……偶尔捡着自己能看懂的部分。”我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干脆叹口气:冰蒂斯醒了,自己的办公时间大概也就到此为止吧,实在不能想象跟这个女流氓一边斗嘴一边办公是个什么情况,到时候被安个沉湎女sè玩忽政务的昏君帽子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哦?你要出门走走?”冰蒂斯察觉我的动静立刻说道,“没事的,你要是嫌烦,妾身可以不说话,其实看你批公也挺有意思的……”
我要是信她我就跟叮当一个姓!
随身带着个女神——听上去还是挺诗意的——漫步在军官休息区,冰蒂斯呱唧呱唧地对这地方评头论足,评价不外乎死板严肃四个字:她当年就对珊多拉的基地如此诟病过,而希灵使徒的军事基地基上都一个样,肯定合不了女流氓的意。我也不管她,就当随身带了个关不掉的收音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军事区的边上。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极高的屏障发生器尖塔,我朝上面看了一眼,结果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先祖安瑟斯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在数名皇家卫兵的陪伴下站在尖塔中段的平台上,似乎正在看着外面平民区的景状。
“看,你祖宗!”冰蒂斯跟我一个视角,当然也看到了,立刻高兴地提醒道。
“不,是珊多拉的祖宗……”
“哦。忘了你半路出家来着——赶紧过去赶紧过去,妾身要看你跟老祖宗唠嗑!”
我现在得哄着这个有点抑郁症的女流氓,只要不违反人伦道德那就都得顺着她的意思,于是一个短距传送就来到了尖塔上。
这种尖塔在基地外围很常见,是要塞护盾发生器的拓展部分,不过安瑟斯显然把这里当成瞭望塔来用了,我赶到的时候他正在好奇地张望着世界之树的方向,那如同山脉一般绵延的y影让每一个初次接触的人都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先祖自然也不例外:他可没见过这么大个的植物。而在安瑟斯身后站着几个我不认识的人。有男有女,他们显然不是希灵使徒,身上也没有那么强大的能量反应,这些人的衣着与安瑟斯很相近:看到这里自己差不多能猜出这些人的身份了。
皇家卫兵第一时间感应到我的到来,立刻转身行礼。安瑟斯听到旁边的动静这才转过身来,带着些惊讶看着我:“皇帝陛下?”
“额……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这么别扭,”被一个曾曾曾曾曾……不知道曾多少次的老祖宗称作“皇帝陛下”着实是挺奇怪的感觉,我立刻尴尬起来,不过想想自己身边人的平均年龄都已经以亿岁为单位,我也就不纠结这个事儿了,“这几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