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经意吐露的呓语,又像是情到深处的呼唤;不是平日里游刃有余的戏谑调侃,粗重的喘息里透出浓厚的爱意和渴求。
蓝祈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为何只是听到那声“我的小猫儿”就有了想哭的冲动。在目不视物的黑暗里,他如同一个在风浪中沉浮的溺水者,而夜雪焕就是水面上唯一的浮木,不知会被他带往何方,却只有他才是唯一的救赎,温柔得近乎卑鄙。
“殿下……”蓝祈仰着脖子,无意识地倾吐着最原始的渴求,“疼我……还要……”
“乖。”夜雪焕托住他的后脑,在他唇上浅浅啄吻,“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嘴上是耐心轻柔的安抚,一只手却悄然摸到两人的结合处,指甲刮过他被撑到平滑的皱褶,然后硬是在那紧窄的小穴里又塞进了一根手指。
“不、不要……啊啊……太、唔……”
蓝祈连话都说不连贯了,穴腔里又满又涨,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痛还是爽,只能拼命摇头,隔着布料都能看到他紧蹙的眉心,眼角处洇出的水渍几乎打湿了整条布带。滚烫坚硬的硕物进出得更加粗暴,手指却在温柔地戳弄他敏感的穴心截然不同的两种快感同时在体内翻涌肆虐,转眼就将他送上了顶峰。
“要、出……啊、啊啊……!”
又一次被狠狠贯穿到最深处时,竟是后穴先达到了高潮,缠绞得越发紧窒,手里也不自觉地狠狠挠了一把;夜雪焕本就箭在弦上,陡然间后心吃痛,忍不住低喘一声,直接浇灌了进去。蓝祈从来没在高潮时被内射过,打在内壁上的热液激得他浑身一颤,粉嫩的玉茎居然在丝毫未被照顾的情况下就吐出了白浊,甚至都溅到了夜雪焕胸口上,大部分则化进了水中,絮絮缕缕地飘散开来。
夜雪焕又抱着他绵绵地亲了一回,待到余韵退去,才将他的腿放下,摘了眼带,将他脸上的泪迹细细吻去。回味着他今日这别样的热情,就觉得似乎找到了些新的乐趣。
“居然光靠后面就到了。”他咬着蓝祈的耳尖低笑,“不若以后都蒙着眼睛做。”
蓝祈闭着眼睛,摇头说了句不要,语气却明显不够坚决。
他自己也没想到,只是因为眼睛看不见,身体居然真的能敏感到这种程度;而夜雪焕今日也有那么些许不寻常,不似往日那般非要弄得他先到一次,最后甚至都有些失控,比他先【哔】出来更是前所未有。所以虽然对“蒙着眼做”有些畏惧,却不如对“喝醉了做”那般坚决抵触。
夜雪焕一贯疼他,偶尔放纵一回,他也愿意配合。
——未来尚不可控,所以就更要好好享受眼前的温存。
指尖上残留的某种奇怪的触感,蓝祈越过夜雪焕的肩头,果然见他后心处多了五道新鲜的抓痕,微微渗着血,覆盖在狰狞的旧伤上,竟平添了几分情色和性感的味道。
蓝祈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这还是他第一次迷乱到在夜雪焕身上留痕迹;虽是不会见人的部位,但到底是个皇子,他这种行为已经可说是僭越无礼,然而夜雪焕却浑不在意,还笑着调侃:“小猫儿爪子够利的。”
蓝祈红着脸,讨好一般抚了抚他的后背,在他下颌亲了一下。
狭窄的浴桶要装下两个成年男子本就勉强,蓝祈的双腿无处安放,就自觉地缠到了他腰上,随着摇曳的水波蹭来蹭去。夜雪焕也僵了僵,惩罚一般在他腿根上捏了一把,低笑道:“你再这样,晚上我们就不用去给萱蘅接风了。”
蓝祈的脸更红了,心中虽然羞赧,却不知为何又有些小小的得意,搂紧了他的后肩,偷偷在他侧颈上留了个小红点。
夜雪焕心中暗笑,佯作不知,将他抱出浴桶,擦去水迹,换好干净衣物。两人一起休息了一阵,直到天色全黑,内侍才来询问是否准备开宴。夜雪焕点头应了,自己抱着蓝祈出门,留内侍收拾房间。这群内侍跟来南巡也快有半年了,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无动于衷地擦地倒水,简直麻木。
夜雪焕这场接风宴安排得可谓别开生面,直接在校场中央铺了块大竹席,摆了张大方几,四周挂上纱灯和艾叶,露天开席。这其实是军中的习惯,原本是还要点篝火的,只可惜天气太热。何况他自己在屏叙城也是鹊巢鸠占,不好太大张旗鼓。
南境的夏季多雨,今日虽说不上是晴空万里,却好歹滴雨未落,勉强也能算是个好天气。夏夜凉风,伴随着萤火虫鸣,倒也别具风雅。
夜雪焕带着蓝祈,加上白婠婠和魏俨,各自带了几个亲卫,说是接风宴,倒不如说是亲友之间的一场小酒会。所以夜雪焕并未做正式着装,一身低领轻衫,甚至还给蓝祈换了身短袖绸衣,露着大半条手臂。
像是不经意吐露的呓语,又像是情到深处的呼唤;不是平日里游刃有余的戏谑调侃,粗重的喘息里透出浓厚的爱意和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