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焕托着他的腿根,将他抱回了石室,嫁衣下摆在青绿的草尖上一路拂过。
蓝祈用小腿夹紧了他的后腰,两只脚互相蹬掉了靴子,只留下一双雪白的罗袜,布料下都能看出脚趾蜷起的形状。
火堆毕毕剥剥地散发着暖黄的光晕,蓝祈却被夜雪焕笼罩在臂膀圈出的阴影里,照不到一点焰光,可光是落在耳后颈间的呼吸便已经足够灼烫。
体温在厮磨中慢慢上升,诱人的蛊香从肌肤下絮絮缕缕地透出来,装点出一室旖旎风光。
“夫君、夫君……唔……”
蓝祈似乎也很喜欢这个称呼,分明才是第一次出口,却不知为何会如此顺畅自然,既新鲜又熟悉。声音软糯糯的,尾音带着一点黏糊糊的拖长和上扬,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格外可爱动人。
“我在。”夜雪焕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在唇角啄了一口,“宝贝,我在这里。”
眼前陷入了短暂的黑暗,可蓝祈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心,敞开了身体,听凭摆布。
衣衫很快散落一地,夜雪焕却十分恶趣味地又将那件嫁衣给蓝祈穿了回去,还美其名曰“怕你冻着”。
蓝祈左臂上依旧缠着纱布,倒不是伤处还未愈合,而是新长出来的皮肉凹凸不平,形状狰狞扭曲,还粗细不均,十分丑陋,蓝祈自己嫌弃得紧,一眼都不想多看。
夜雪焕不愿在情浓之时戳他痛处,将他左臂拉到唇边,在手腕上亲了一下,便体贴地塞进了袖中。
嫁衣过于宽大繁冗,与其说是穿在蓝祈身上,不如说就是垫在他身下,衣摆半敞半露,鲜红的绡纱包裹着白皙水嫩的肌肤,松散的发辫沿着床边垂下一小截发尾,整个人如同一颗剥开一半的新鲜荔枝。
情潮之中,再清淡的容貌也泛出了极其诱人的艳丽色泽,难得柔弱的模样最能勾起某些平日绝不会显露的恶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