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祈心知最后多半也是这么个结果,点点头便向后倚在他胸前,半是感慨半是赞叹:“锦鳞当真出乎我意料。”
夜雪焕哼道:“我家的小崽子,自然厉害得紧。回去就把他爹爹的宝贝小坐骑赏给他,从骑骡子学起,让他知道什么叫循序渐进。人还没马腿高就想入军守关,当真不怕旁人笑话。”
蓝祈反手弹了他一脸水花。
沐浴过后,定南王让人将晚饭直接送来了小院,果真没来打扰。
两人用过餐后无事可做,双双躺倒在床。太久没躺过如此舒适的软床暖被,蓝祈的眼皮很快就掀不动了,一句话说了一半就变成了含糊的嘀咕,最后脑袋一歪,彻底睡死了。
夜雪焕原还想再梳理一遍现状,明日要与定南王商讨对策;然而听着蓝祈规律深长的呼吸,脑子里竟也开始迷糊起来,灯都懒得熄,就这样在床帐里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时几乎都快过午,定南王知他们疲累,竟也没让人来喊。
虎趵城不比南荒湿暖,二月末又有些倒春寒,蓝祈精神不好,虽是醒了,却赖在被窝里不肯动弹。夜雪焕抱着他温存了一会儿,这才起身洗漱,准备去和定南王招呼一声。
刚一推开房门,险些又被吓了回去。
门外黑压压跪了一片玄蜂侍卫,为首的正是童玄,脊背低伏,额头直接磕在院中的青石砖上,也不知这么悄无声息地跪了多久。
从西丘陵里赶来虎趵城,只比他们晚了半日,必然是日夜兼程,却居然一来就在门口摆出这种阵仗。
夜雪焕一夜酣眠的好心情顿时全都没了。
“这是做什么?”他危险地眯起凤目,“集体哭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