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祈最受不了这种不紧不慢的节奏,逐渐从冬眠中苏醒的身体急需契主的施舍,偏偏契主吝啬又坏心眼,不上不下地吊着他,就是不肯给个痛快。
他一边调整着位置,主动把最舒服的地方送过去,一边下意识地松了右手,犹豫了一下又换成左手,而后发现这条不中用的手臂既无法单独支撑住身体,又无法给予自己足够的抚慰,最后只能抓着夜雪焕的手,软着嗓子哀求:“这里也要……再、再给一点……容哥哥……”
唯有这种时候,他才格外喜欢这个称呼,一声“哥哥”喊得百转干回,尾音又长又颤,也不知是撒娇还是勾引。
——他对亲生兄长弃如敝屣,自四岁起就再也没喊过“哥哥”二字,可谁又能知晓他内心深处有多么渴望能有所依赖。
骨子里分明就是个甜软可爱的撒娇精,却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最初那副淡漠疏离、不通人烟的模样。
若说夜雪焕此生还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没能参与蓝祈那最孤独的十四年。
每次听他喊哥哥,夜雪焕都会产生某种缥缈的幻觉,仿佛二十年前的一切变故都未曾发生,蓝祈也从未遭受那么多苦难,顺顺利利地与他相遇在太学府的银杏树下,被他仔仔细细地护在身边,甜甜软软地喊了他二十年“哥哥”。
往事不可追,但好在他们还有下一个、再下一个二十年。
“你啊……”
夜雪焕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圈住他涨红的玉茎抚弄,前后一起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