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小米与锦鳞从一开始就不一样,没人会强求他将来袭承王位,但莫染还是整个人都酸了,遂以教子无方为名,把南薰拖到床上施了一顿家法。
南薰被罚得手脚酸软、气喘吁吁,仍然拒不认错,对此不以为然:“三哥养出了那么好的儿子,到头来还不是要分给我们一半?”
莫染不耐道:“他们才多大,小孩子之间如何能当真?”
南薰笑道:“我和小米一般大的时候,可就已经盯上你了。”
“……所以还是你教坏的!”
莫染咬牙切齿,正准备再施一轮家法,就听南薰幽幽道:“母后当年说要我们给他选择的余地,若他只想这样一世无忧,那便找个人托付一世,又何妨呢?至少锦鳞可以护他周全,不是吗?”
他双手捧住莫染的脸庞,用指腹来回描摹着那深邃的眉眼,桃花眼里水光潋滟,“……就像你护着我一样。”
莫染抿了抿唇,默默将他按进怀里,在他汗津津的额顶上亲了一口。
南薰抱紧他的后背,满足地喟叹:“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莫染低低应了一声,无论过去多少年,南薰始终都有这样的本事,一句话就能戳中他心里最柔软之处,教他防不胜防。
所以他也完全没有看到南薰眼底闪过的那抹狡黠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
月葭的船在两日后抵达,只做短暂停留,采买一些生活物资,第二日便会离港。
但有这么一日时间,也足够夜雪焕等人暗中登船。
月葭前来接应的人,竟是玉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