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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生摇了摇头,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闷掉。

江幸川见此,微微挑眉。

陆哥的心情看上去是真的不太好啊。

平日里不怎么沾染酒的人,竟然那么猛的一口闷。

陆寒生不愿说,江幸川也不再多问,只是静静地陪着他,看他把他八二年的红酒当白开水的喝,心有点疼。

这瓶酒他一直都舍不得喝。

想着陆哥是他的好兄弟,又难得一次来他家做客,他才舍得拿出来的。

要是知道陆哥是这样喝的,他就不拿出来了。

一瓶好酒就让陆哥给霍霍了。

他肉疼。

这时,江幸川忽然听到陆寒生这般问他:“你说一个人故意在你面前示弱,你说她到底想干嘛?”

江幸川歪头沉思了一下,而后客观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如果陆哥你说的是女人的话,那她一定是想让你心疼她,怜惜她,疼爱她。”

陆寒生眸光深浓地凝望着手中的半杯红酒,脑海里不由想起顾清烟说的那句「我想你心疼心疼我」,她是真的想他心疼她,还是只是为了报复霜儿,而使用的伎俩?

陆寒生自诩自己还没蠢到会看不出来顾清烟故意说那番话的意思。

美人心计,她倒是聪慧。

可惜,她太高看她自己了。

美人再美,他也不会动心。

他陆寒生的字典里,压根没有动心二字。

然而陆寒生却忘了,是人都有七情六欲。

从他刚刚对江幸川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自己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待来日浇溉,那颗种子就会在他心中,疯狂地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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