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慢悠悠下楼,刚走了几步便听见了楼下开门的声音;想来是老爷子醒了,她的脚步快了几分,走到楼下,果真见老爷子一脚迈出房门。
“爷爷,您起的这么早呀?怎不多睡会儿?”这种天气在床上躺着正舒服呢。
严老爷子见来人,扬起温和笑脸,“嗐,人老了,睡得少;每天这个时辰起床都习惯了,你是年轻人也起这么早,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
“爷爷放心,我睡得很好。”面对一向对她很好的老爷子,钟毓秀笑靥如花,“您稍等,您先洗漱;瞧我,昨儿个忘了,不知道严大哥给您拿毛巾和牙刷没有?”
“拿了的,我洗漱了才睡的。”把大孙子使唤的团团转,洗漱用品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钟毓秀这才放心了,“那您先去洗漱,我去厨房看看狗蛋做了什么早饭;一会儿让郝同志去请小海过来一道用早餐,他好不容易休息几天,读军校天天都要训练,辛苦他了。”
严如海一年前考上军校,被严家送去了军校;读军校期间,读半年能休息几天,当地人可以回家,外省无法回家,但也能好生玩几天。
“小伙子,怕什么辛苦;我严家的儿郎,就不能怕苦怕累。”严老爷子摆摆手,对小孙子他有大期望;大孙子是错过了入伍的最好时机,他又不想参军,这才任由他去了。可小孙子遇到了好政策,高考恢复考上了军校,读的虽然是军工器械一类的专业;但是,只要做好了这一行,军衔照样升。
顶起严家有困难,好在儿子现在还能在岗位上干几十年;还能培养重孙,只不知他还能不能等到那时候。
钟毓秀笑而不语,目送老爷子去了卫生间,她则转身前往厨房;拉开厨房门,狗蛋站在灶台前捞面,蒸笼里蒸着包子,锅里还飘散着菜粥的香味。
她可真是太难了。
孕吐不能沾猪油,豆沙包不能吃,肉不能吃;面条里放的都是芝麻油一类的植物油,也就面条用植物油拌一拌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