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吕副厂长轻咳一声,顶着众人的视线,他昂着下巴站起身。
他一开口,朱厂长的脸都拉得比马脸长。
吕副厂长侃侃而谈:“厂长,我觉得为国家赚外汇的事轮不到咱们肉联厂来干,也不现实!
就不说别的吧,咱肉联厂每年供给各大供销社的肉都不够老百姓们吃,您还要拿这些肉卖给外国人?
我觉得您就是想太多,人家自个国家有肉,犯得着吃咱的肉!”
“厂长,我老余说两句。”
余主席无视朱厂长的黑脸,在吕副厂长发言后,他也迫不及待的站起来。
他梗着脖子道,“我虽然跟老吕不对付,但他今天这话我赞成!我们都明白厂长您想为国家出力的急切心情,但咱也得瞧瞧眼前吧。
咱自个人都买不着肉了,您还想销往国外,我觉得您当时开大会的时候肯定把部长的话理解错了!赚外汇那就不是咱们肉联厂该管的事!”
之后,不仅分管销售的况副厂长还是分管生产的柳副厂长等厂领导们,都对朱厂长出口赚外汇的计划十分不看好。
“咱肉也不比人家香!自个人还吃不着呢,花那大价钱运到国外,这不是没事闲的慌!”
“大家有没有想过,这肉不像瓷器,禁不住放啊!要是还没运到国外就馊了,咱上哪哭去!”
“厂长,赚外汇跟咱没关系,你非得爬那梯子,干啥呀!”
“”
大家一言我一句,都劝朱厂长别折腾了,安安分分干生产就成了呗。
朱厂长气得猛灌了一口水,‘彭’一声茶缸子重重砸桌上。
他指着下面做的厂领导们怒骂:“我看你们就是怕事!眼里只有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怎么就不想想,国家要是没到那困难地步,能豁出脸来把我们这些厂子拉过去开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