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都凉透了,两侧路尽头都没人影,一瞄时间,都十二点半了。
许子芩腹诽:放我鸽子,下次我再信你,我就跟你姓。
小少爷悻悻然把咖啡掷进垃圾桶,一道黑影映照在不锈钢垃圾桶顶,小少爷原本耷拉的眼皮一抬,阴沉的天空给一个剃平头,穿了身迷彩马甲的少年蒙上了压抑。
嘴里叼了根烟,匪气侧漏,边上的狗腿子没靠近,也颇有狐假虎威之气。
这俩没穿校服,但小少爷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育才的……
“就他?”叼烟的少年瞪着许子芩。
“政哥,我看得真真的!那天白降那孙子就他妈上的这小崽子家的车!谷雨他妈的跟只兔子似的一晃就没影了,蹲不到他,这个也一样!”
雷子指着许子芩,瞧见小少爷穿了一双雪白的运动鞋,就想去踩,没等小少爷动手,对面起了内讧。
何政一膝盖顶他小腹:“去你妈的一样!这他妈能一样吗?连个瘸子都蹲不到,真他妈废物,就你这样的毕了业,连他妈混混都嫌弃你垃圾!”
许子芩才不管这两人在他面前演什么双簧,没听全就知道是白降招惹的麻烦。他没着急跑,冷静地寻找最佳逃跑路线。
原路返回肯定不行,那是条宽敞的大路,现在路上人少,一眼能望到头,不利于藏人。
西边纵横的巷道都是育才学生的地盘,犬牙交错确实对许子芩来说,可能是绝佳的躲藏场所,可对育才混混来说简直就是看菜下饭。
随便一筹划,找两路口堵着,自己就真成瓮中之鳖了。
“你们是育才的?”许子芩没找着开溜的地儿,心一横,和他们巧妙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