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抱着脏衣服的篓子整理卫生,一直冲他笑,也不说话。
她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许子芩不能,他心里藏不住秘密:“刘阿姨,昨晚上……”
对方脚步戛然而止,笑容渐渐凝固。她转身回望许子芩,五官都被挤得扭曲了,皱皱巴巴的:“小芩,这事你得去问老爷,我不方便。”
话罢,她交代许子芩牛奶要趁热喝,就匆匆下楼开洗衣机了。
手机微信里消息繁杂,不到八点,缙秦市场部消息响个不停,红红火火地讨论起新项目的投资方案。
他扒拉了一圈下来,占主导话语权的都是kev,白降没有打断插过一句话。
傅家小花园面积大,听说专门从欧洲找了顶尖的设计师规划过,雕塑和建筑各式各样,挺和国际圈接轨的,就是看不懂。
菲利普斯塔克说过艺术品就是供人观看和议论的,有人讨论和唠嗑了,有话头了,艺术品就成功了。
只是,艺术不艺术不知道,占地儿也太大了吧,闲来兜圈子都能绕上半个小时连路线都不重叠。
许子芩还是问了园艺师,才在人工湖的湖心亭内找着傅盛。
傅盛意气风发,七十多的年纪头发都白完了,脑子还灵光。一手跟管家下棋,一手盘核桃,两不误。
亭内的小方凳上立了只平顶圆笼,笼内一只毛色黑亮、闪着金属光泽的八哥正上蹿下跳,活力四射地张嘴:“长命百岁!”
见许子芩过来,傅盛在木长椅上拍了拍,马上就有人给许子芩倒茶,清香浓郁,汤水澄澈透亮,是好几万一斤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