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包厢门被从里面推开,费近喝得烂醉如泥,肚里翻江倒海,迎面撞上了白降的西装。
那一撞,堵在嗓子眼里的酒水被奋力往上一顶,两条胳膊轻而易举搭在白降肩膀上,直接吐了个天翻地覆。
白降:……
许子芩怔怔地看了好几秒后,捂着嘴。一旁看热闹的王子芥和沈天冬本来憋着笑的,实在憋不住,笑得脚都站不稳。
出师不利。
半小时后,白降厚着脸皮给kev打了个电话,忍着被kev嘲笑的风险,在厕所换了身西服,好面子的他,死活不让许子芩插手。
总统包厢装饰奢华极致,一系列的金光闪闪,连水杯都是亮金色的,白降安慰自己:土到极致就是潮。
皮沙发上歪东撇西地倒着几个同学,各自抱着手机发消息,也不参与活动。偶有一两个认出他的人同他热气洋溢地打招呼。
他就随随便便地回了声:“你好。”
这些同学在三中时,他就不大认识,统共没说过几句话,后来去了长沙更是没有交集,连叫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黄丹是个麦霸,一进门就抱着话筒把格莱美唱了个遍,又要拽着费近一边自拍,一边唱《刘海砍樵》,逗得喝闷酒的许子芩咯咯直乐。
沙发上坐着薛西,她毕业后在三中附近开了家培训机构,虽然是校长,但平时没事也上上课,毕竟刚开始创业,亲力亲为能省下不少钱。许子芩跟她聊天时,她总有种老师的拿腔拿调感。
不是有意卖弄,就是单纯的职业病。
许子芩给她敬酒,被刘申拦住:“她一周二十一节课,喉咙不行,天天就着杭白菊含金嗓子,上课得戴小蜜蜂。”
刘申说罢,也不含糊,爽快地一口下肚。刘申比高中时更壮实了,虽然衣服裹得严实,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出他那结实有力的肌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