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黎终于忍无可忍,“边烬同学,如果你再跟下去我就要报警告你骚扰了。”

他看起来有点生气,眉尾会微微扬起,看人的时间也会加长,但整体上还是没有太大表情。

边烬说:“我不是想跟踪骚扰你,我只是想更了解你,我想救你。”

“不好意思,我自认为我现在并没有陷入生命安全受威胁状态,谢谢你的好意。”连黎说完上了公交车,刷完卡头也不回地往后走,坐在了最后一排。

边烬摸摸鼻子,心一横,也上车了。

大不了就是连黎生气了不理他,反正现在和不理他也没什么区别。

但,他还是留了一线,坐得离连黎稍远,倒着坐,一直看着连黎。

他这举动引得车上大妈频频回看他,边烬讪笑,小声说:“他是我同学,我和他吵架了。”

确实哪也没说错,但哪也没对。

大妈是个话痨,“同学之间吵架正常得很咧,看你也蛮在意他的,不管是不是你的错你都先道个歉。这交朋友和谈恋爱是一回事嘛,总得有个人先服软的嘛,你说是不是?”

“我跟我那相处了几十年的老伴也是这样的……”

边烬:早知道您这么能说,我憋死也不开口。

大妈从她和她老伴初识说到结婚,又谈起她最近正在热恋的女儿,终于在她谈到未来孙子的时候连黎起身下车了。

边烬忙打断大妈:“我到站了,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听你唠嗑。”

他追上连黎,“真的你要再晚点下车,那大妈都能说到她八字没一撇的孙子的恋爱了。”

连黎:……

这里边烬没来过,但一眼就知道这地的名字——因为那棵大树树干上挂了老大一块牌,上写“榕树新村”四个大字。

边烬感慨:“原来那就是榕树啊,小学课本上学过,但我还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