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叹了口气,“你们知道就好,今天之所以会晕倒是□□出血导致的休克,她的情况挺不乐观的。”
“……她还有多长时间?”
一把大铁锤狠狠地砸向连黎。
“幸运的话,可能还有三个多月,不幸运的话,可能挨不过这个冬天。”
连黎把家教停了,办了陪同手续,寸步不离地照顾周思洁。
边烬在医院旁边的酒店办了一周的入住,周思洁醒着的时候他不会过来,睡着之后才会来看一看。
已经是周思洁住院的第五天,医院那边来问过他们要不要再多住一周,被周思洁拒绝了,大年三十当天出院。
连黎剥了个橘子给周思洁,周思洁接过,一点一点地给白色的筋剥掉,良久才吃一瓣。
“很酸吗?”连黎问。
周思洁:“没有,就是在想那孩子回去了没有,这都要过年了,他家里人该急了。”
连黎倒水的手一抖,“妈,你在说谁?”
周思洁看向他,“还能有谁?”
连黎紧张地看了周思洁半响,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异样,迟疑地问:“你不生气吗?”
周思洁笑笑,“再一次从鬼门关走一遭发现很多事看淡了,说到底那事也不是那孩子的错,他人挺不错的,如果他不回去的话,年三十那天叫到我们家来吃饭吧。”
连黎忍不住感到高兴,“好,到时候我下厨。王婆她家前两天杀了年猪,熏腊肉的时候说给我们搭了十几斤,到时候煮火锅吃。”
“好,到时候再去买条鱼,买个猪腿,平常省,过年可不能省。”周思洁想到什么,又说,“你跟他说一声,不用躲着我,要是实在觉得尴尬就算了。”
“那我现在先问问他。”连黎立马给边烬发了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