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以则停好车回来前,就把门一摔,衣服也没整理,趴到床上。

客卧比起方以则主卧还没人味,床单被套一味的白色,没有方以则身上染的淡淡青草味,只有使用洗衣液清洗过后残余味道。

何奕铭盖着被子,听着外边传来的走动的声音,数着秒数,寻思方以则会不会过来哄他回去。

直到过了十一点,以方以则规律地作息肯定已经入睡的时间,何奕铭也没等到方以则。

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意料之中的感想,何奕铭有些委屈。

他今儿跟方以则说的话太过分了,其实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他没指望傍方以则给自己谋取好处,不然他不会和郑泥鳅沆瀣一气了。

这就是气话,可方以则的态度着实是在他理智上来回蹦跶。

何奕铭有后悔冲动嘴硬,但更多的是屈辱感,回来的路上,何奕铭仔细想了一下他跟方以则的点点滴滴。

他恨不得扒个缝钻进去,他跟方以则能混到一起去,从头到尾都是他主动。

方以则是怎么想他的?

一个投怀送抱的男人,不要白不要?

何奕铭睡不着,也没敢再想下去,他掏出手机玩了一晚上游戏,连输了几局,心里更加窝火。

一夜无眠。

第二天,何奕铭一早起床,避开方以则,走路去公司。

何奕铭精神有些恹恹的,他到公司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全公司只有零星几个值班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