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的这几天没有进食,导致连喘气都费劲。

时间一点一点不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射进屋内的光束越来越弱。

何奕铭听到嘎吱一声,木门被推开。

一个强壮的身影站在门口,光线一下子刺进何奕铭眼睛,许久没见过光亮的眼睛立刻眯起。

何奕铭顶着刺眼的光线,看到一个壮硕的男人踏着沉重的步伐进来。

他走的很随意,在看到何奕铭时,哼笑了一声,而后停在何奕铭脑袋前面。

男人高大的身影和痞气让何奕铭感到无形的压迫感。

他瞪大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双沾着泥土的工业鞋,目光顺着男人强壮的大腿一点一点往上挪,目光停在了男人拿的步木仓上面。

顿时,何奕铭汗毛直竖。

男人一直注视着何奕铭的小动作,看到他骇然的模样,用脚踢了踢何奕铭脑袋,像踢家里奄奄一息的牲口。

知道牲口暂时还不能死,男人脚上收着力,但工业鞋碰到何奕铭前额,触碰的肌肤立刻回馈给大脑难以忍受的疼痛。

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有心理的屈辱。

从清醒的那一刻,何奕铭就清楚认知到,在这里他不存在作为人的尊严。

何奕铭一声不吭,仔细用眼睛辨认这个男人。

这是个长相粗狂的中年男人,眉眼有着挥之不去的凶悍,眼角到耳朵处有一条深色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