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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 岿白 912 字 2个月前

甭管他们话说得是雅是糙,是软是硬,小孩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懒得理解,稚气而天真地遵循着自己的本性。

但这注定是一场以卵击石的战役。

尤其是在顾仇小升初那年暑假,得了一次感染性心内膜炎,导致了严重的瓣膜穿孔,进行了瓣膜修补手术后,这场漫长而间接性爆冷的对峙以顾仇表面的妥协而收尾。

他不得不收起扑棱的翅膀,尽力安分地当一只被圈养在巢穴里的鹌鹑。

“那些年,我眼睁睁看着小仇的性子一点点在变,变得散漫,恹气缠身。”仇庆平叹了口气,眉心拧出一个深深的疙瘩,“可我知道,小仇这孩子的骨子里,还是刻着一些拗不过来的、我行我素的叛逆和倔意。”

“不然,今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仇庆平说起这些时,字里行间自带一股浓浓的怅然气。

可能和他从事文化岗位有关,虽人至中年,满身书生气却未减。

一番话下来,习忧像是听人独白了一篇抒情能力了得的记叙文。

并且最后一句,还点了今天的题。

习忧心里无端疼了一下,他下颌线动了动,像是压下去了某种痛意,然后抬眼,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往病房内看了一眼。

顾仇因为打了镇静剂,已经睡着了,顾雅芸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用平板处理着公务。

某个瞬间,习忧往里看的视线和顾雅芸抬起的目光对上。

习忧颔首点了下头,然后走到门口,轻推开了房门。

顾雅芸瞥他一眼,眼神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你怎么还没走?

习忧控制着音量说:“我留下来照顾顾仇。”

顾雅芸说完“谢谢”,又说“不用”:“你回去吧,我和他爸爸会轮流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