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忧看出来他想问什么,却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捅得太准,”习忧抿了下泛白的嘴唇,平静的语气里多了丝抻不开的涩意,“把我对你们,对这个家,仅念的那一点情分,捅得丝毫不剩。甚至,即便我要回你个十七八刀的,我也觉得并不为过。”
这话听得人怪毛骨悚然的,习蔡林张口欲言,习尚禹先他一步吐出一个字:“哥……”
“别叫哥了,我担不起。”
习尚禹瑟缩了一下,终是没忍住:“他……”
结果他了半天,也没他出什么来。
习忧这回承了他的话:“顾仇么?”
习尚禹讪讪点头。
习忧有意说出来让他心生煎熬:“他现在在抢救室。”
闻言后,习尚禹果然身体一僵。
习忧看着他,冷声说:“习尚禹,你知道么?”
他故意说得慢吞吞的。
“顾仇如果今天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
习尚禹明明稳当地坐在地板上,习忧话音落下时,他整个人还是踉跄着往后缩了一截。
虽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不妨碍杨兆媛和习蔡林听着其中的某些字眼,大为惊骇。
他们满脸震惊地看着习忧,听见习忧对习尚禹说:“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好祈祷顾仇没事,祈祷他平安活着。不然今天你有爸妈护着,下次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