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说甚来着?
好像夸了几个孩子,心疼了她的辛苦,然后扯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最后说他快回来了。
不过他这句快回来,柳暄红压根不信。
宋渊从第一封信开始就给她暗示,她也知道他是真的想回家,可是事不由人。
随着他给她寄回的钱越来越多,柳暄红就觉得,宋渊在那边应该不简单,等闲走不了。
毕竟,哪个军医收入那么丰厚的,她也不傻。
这也有个好处,毕竟她俩不是啥真夫妻,虽然她有柳暄红的记忆,当笔友的时候感觉也还行,但是真正儿八经地相处,柳暄红想象不出来。
可是另一边她又觉得,横竖他得回来,而且她对这位小奶狗印象不错,心痒痒,想摸真容。
唉,柳暄红在公社发了电报,问了问情况,就回去了。
无论她怎么纠结,这事儿也轮不到她的想法。
等吧。
这一等,就过了小寒,到了腊八节。
腊八腊八,冻掉下巴。
屋外寒风凛冽,早上还下了小雪,地面湿漉漉,滑溜溜,结了层薄冰。
小宋村家家户户不出门,屋内灶房暖烘烘,噼里啪啦的柴火欢快跳跃,锅里弥漫出浓郁香气。
有豆香,米香,甜香,各色香味混杂在一块,勾出了宋小果的美味回忆,小家伙嗅了嗅鼻头,咚咚咚迈着小腿跑进厨房。
“娘,今天是不是要喝腊八粥?”
柳暄红捏了捏他的小脸:“数你鼻子最灵儿。”
小孩笑眯眯地捧着脸儿,“谢谢娘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