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琛将便当里的饭吃得一干二净,先给陆怀亭喂了药,这才去厨房洗碗。
已经快天黑了,他决定晚上叫酒店的外送,前两天陆怀亭看电视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炖汤,他让酒店送了盅佛跳墙,配上一只甜皮鸭,问陆怀亭还有什么想吃的么,陆怀亭迷瞪着眼看他,一副要睡过去的模样,余琛只好叹了口气,其他菜随着酒店安排。
余琛去卧室给他换今天新到的枕头,想让他待会儿直接睡一觉再起来吃饭,等弄好了去客厅一看,陆怀亭手里拿着半个板栗仁放在嘴边,人已经闭上眼睛歪倒在沙发靠背。
“……”余琛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如果欺负精神病人是很没有公德心的,只能忍痛抱着老婆进卧室,给人盖好被子,进浴室冲了个澡。
第二天一大早齐韵就来门口要死要活,余琛被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吵得起床气简直要掀翻屋顶。
趿拉着拖鞋开门,刚刚还在打电话的齐助理立刻正襟站直了,朝余琛看一眼,沉声道:“余总,我昨天就说了你那样不行的,德国的代表肯定不会满意,今天果然就说要撤案子。”
余琛皱着眉头,冷冷道:“让他滚。”
齐韵抿了抿唇,叹气道:“……少爷,您到底怎么了?陆先生是很重要,但是这公司你也付出了心血,难道你要在这房子里陪着陆先生一辈子不出门吗?”
余琛冷漠地看着他,“我想的话就可以。”
“公司的事情不可能只靠我们手底下的人,少爷,你自己想想老余总对你寄予的厚望和你自己付出的代价,你现在这样真的是达成了‘你的目标’吗?既然接手了就要负责,我想如果被陆先生知道这件事,他也只会觉得你这个人不值得他托付终身吧。”齐韵一板一眼地说道,他是不怕余琛的,他看过余琛是怎样为人处世的,在公司的事情上看得比什么都重。
余琛掀了掀眼皮,有些不耐烦,他很讨厌齐韵,毕竟作为他爸手底下的一条狗,齐韵很是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