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梦境实在是过于真实。
真实到,让他甚至以为就是现实。
恭沉伸手按了按发胀的眉心,伸手在床头边的柜面上摸索了几下,很快便找到了他睡觉前放在床头边的梅斯诺林。
他揭开药盒,仰着脖子猛吞了两颗。
白色的苦涩药片吞入喉间,随着渐渐开始生效发挥的药性,恭沉刚才那即将开始变得躁郁的心情立刻得到了缓解。
看来,如果这件事情不得到一个他所认为的完美的解决,那么,在他心中便始终是个心结,无法释怀。
总之。
晚上想要睡的安稳,是不可能的事情。
恭沉疲倦的闭上眼,心想:
算了,他认输。
某人赢了。
就当他是上去倒贴好了。
不再去纠结倒不倒贴的事情,如此一想开,当天上午九点,恭沉估摸着蒲遥知在这个时间大概已经睡醒,于是便立刻给蒲母打了电话过去。
上次的来电,让蒲母清楚的记住了恭沉的电话号码,这次恭沉再次打来,蒲母猝不及防,连忙慌张的接下。
“恭少爷……?”
“恩,是我。”
“您打过来是……?”
“我找蒲遥知。”
“哦哦!是这样啊!”
蒲母恍然大悟,一边拿着手机朝蒲遥知的卧室房门的方向走去,心中一边不禁纳闷的想,遥知不是说恭少爷以后应该不会再打过来了吗?
不过。
恭家的恭少爷到底找遥知有什么事?
误会不是已经解开了吗?
蒲母心下一头雾水,她站在蒲遥知的房门口,伸手敲了敲蒲遥知的房门,然后小心翼翼地唤:“遥知,你醒了吗?恭沉同学给你打电话,好像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