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没有温度。

淡淡的陈述事实。

恭沉声音一滞。

他的眼神呆了一呆，然后缓缓地伸手，朝自己俊美白皙的面颊擦拭了一下。

接着，他慢慢的收回手，将掌心摊开到自己的面前。

上面沾着显眼瞩目的血迹。

恭沉启唇，再次喃喃的道歉：“对不起……我好脏……我不该生出不该有的妄想……”

短短数十分钟的时间，从来不和旁人道歉的恭沉，不知道已经和蒲遥知说了多少句对不起。

恭沉虽然以前也和蒲遥知道歉过，但在那次之后，恭沉的嘴里，就再也没出现过这三个字。

在发现到自己脸上的血迹之后，恭沉用手又将自己的脸飞快的擦了擦，像是想要将自己脸上肮脏的血迹给擦干净。

但他越擦越脏。

随着他的动作，恭沉的眼神渐渐愈发癫狂。

恭沉无声的淌着眼泪。

“要是我九年前……能够去查一查……要是回头能去看你一眼……你是不是，现在就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恭沉无比天真的问着。

在对蒲遥知求而不得，心下一直受着痛苦折磨的这段期间，恭沉一直在这样想着。

如果他能回到过去。

如果他当时没有那么自大，没有那么自视甚高，没有那么可笑——

现在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虽然他清楚的知道，时间是根本无法回到过去的。

温热透明的液体顺着alpha精致的面容上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