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意扭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跟贺鸣前后脚。”
“那你不也偷听了,我们要进去吗?”
方听澜拉着他走,“不用,请了护工,有事护工会打电话,现在,你跟我回家交待你的问题。”
病房恢复平静,林思远摸了摸嘴唇,这人,跟狗似的,身上咬得痕迹全然没消,嘴唇又被他咬出血,不该招惹他,不是一路人,林思远只想存够钱,老了养只猫养只狗,既不想再找什么人,也不想再碰任何感情。
这样最好。
经历了两次半路停车,方听澜改掉了在车上跟陈晚意交流的习惯,普通交谈可以,带有训斥意味的话他一句都不会在车上说,一路无话,陈晚意开了几次头都被他的眼神挡了回来。
陈晚意小声嘟囔:“我昨晚已经道过歉了,你也原谅我了,我保证以后遇事第一时间打你电话,你怎么还生气啊?”
见方听澜迟迟不应,陈晚意只得作罢。
一进屋,不等方听澜说话陈晚意先发制人搂着他脖子一通乱亲,“小叔叔,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我都知道错了?”
方听澜任由他乱亲着,“错哪了?”
“不该找沈叔……沈立昂。”
“这不是重点,”方听澜按着他,“重点是,你对我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