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为你选好的那所学校的资料,昨天已经和你pong哥联系好了,两周后送你过去,签证也会有人帮你处理好。”
“……”
这么长长的一段话,不是询问,不是商讨,连告知也算不上,仅仅只是通知我要发生什么而已。作为儿子的我,能做的仅仅是低着头,安静地聆听着,连开口的权力也没有。屋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我们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没给我过多的时间消化这个消息,爸爸径直打开门走了,我看着放在桌上的文件袋,感觉喉咙间,像被塞了一根针似的。
又一次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我抬起头看着屋顶白色的天花板,没有心思起身去享用桌上的美食,尽管自己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就算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身体却很诚实,最后还是扛不住生理需求去吃饭了。我面色冷峻,这个房间里随处是我和pat在一起的画面,他推开窗笑容满面地跳下来的情景,委屈巴巴地缠着我做着做那……每当回想起我们相拥而眠的画面,我都会情不自禁地笑出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想起他,我都会开怀一笑。但是,当画面破碎,现实回归,我忍不住再一次反问自己:
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隔得这么遥远的?
我好想好想,好想回到从前那时候……
床头柜上的手机在深夜里又一次剧烈地震动着,被吵醒后我有些不快,脸色也臭臭的。睡眼惺忪地把身体挪到床头柜那边,伸出手把手机捞过来,想看看是谁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当我看见是一个从未见过见过的陌生号码时,心里不免感到几分诧异。
我静静思考了几秒,到电话都要挂断了才终于下定决心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
[pran。]
这熟悉的声音,倒也不必再问来者何人了,同时还在电话里听到了不远处的赛车声,我猛地一下子坐起来,啪地一下把头顶上的灯打开,“pat?这电话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