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
师爷深深叹了口气:“老爷,您到任五年,百姓安居乐业,最大的案子不过是城西农户丢了一群鸭子,大牢里空荡荡,哪来的什么冤假错案啊?”
他给胡县令倒了茶水,道:“这长安来的大人不比武陵郡上头那些个人,每年送上些黄金珠宝便可无忧,若是这位大人不喜那些东西,参你一个行贿的罪名可如何是好?”
胡县令憋了半天,不怎么聪明的眼神儿盯着胡县令,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试探着问道:“那送美人?”
师爷噎了噎,直接说明了:“不必,就当吃个便饭,那位大人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
“我们县令那是天下难得的清官,别说什么搜刮民脂民膏了,他是一文钱也没向我们要过。”
欢喜楼,伙计给两人倒了茶,道:“三年前,城西老贾家丢了鸭子,那群鸭子是给他闺女做嫁妆的,若是丢了那姑娘就没法嫁人了,把他愁地哭着喊着要上吊,后来胡县令来了,您猜怎么着?”
这会儿胡县令还没到,沈绎青倒是已经对着位县令生了几分好奇,道:“胡县令当场就把案子破了?”
伙计昂首摇头,看起来十分骄傲,道:“胡县令根本没破案,自掏腰包,把鸭子钱给补上了,不仅不用贾老头儿还钱,得知他闺女出嫁,还加了一百两银子做嫁妆,如今他那闺女凭着这银两在那刁蛮的婆家横着走,日子也过得红火。”
沈绎青:“……”
“胡县令没来以前,我们这里穷得吃不上饭,”伙计满眼星光,道:“本来他来时我们以为他和以前那些县太爷一个样,都是大贪官,是丧良心剥百姓皮的东西,那日……”
那日兆县新任县太爷到任,轿子抬到了县城城墙口,一群老百姓跪在两边迎接,就见那十分奢华的轿子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胖老爷,他下了轿子,看着破旧的城门和一群面黄肌瘦的百姓,嫌弃地来回踱了两步,第一句话便是:“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本老爷如何待得下去?”
他转身就要回轿子,走了两步又停下,到底是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