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它用的还是维库人的鱼叉炮,射程比不上这艘船上的舰炮。
那艘船是海拉用来转运灵魂去冥狱的‘运输舰’,它虽然看着可怕,还能在水下行驶,但它不是用来打近战的冲锋舰。
它不会近距离从海下冲上来,给我们这艘船来个咸鱼突击,让我们瘫痪在海面上。
它根本没那种功能!
哈布隆只要脑子正常,都不会执行这种可能会损坏纳格法尔号舰体结构的危险战术。
所以只要兽人们顶住第一波冲上船的克瓦迪尔迷雾战士,我们就有很大机会脱离接触。”
“但兽人们要是顶不住呢?”
迦罗娜反问到:
“那些半巨人亡灵只看身形,力量就远在兽人之上,只要有少量半巨人冲上船,我们一样会被缠住,你之前也说了。
纳格法尔号不靠海风加速,一旦被它咬住,我们就无力再逃。”
“所以得在给兽人教训的同时,给哈布隆那艘见鬼的船,也制造点麻烦,别担心,这个我已经安排好了。”
布莱克摆了摆手,对迦罗娜说:
“到时候战斗开启时,我需要你保护好这艘船的桅杆船帆,邪眼麾下的暴掠兽人会帮你,尽量不要让克瓦迪尔破坏它们。
这里距离南海已经很近了,只要这艘船不被哈布隆一波干沉,到了南海商路上,有的是船给我们‘换’。”
布莱克长出了一口气,他把自己所有的作战计划,都告诉给了迦罗娜,又对传奇刺客说:
“这计划看着很冒险,但却是值得的。我没时间给这些愚蠢暴躁的黑齿兽人们矫正心态,唯有让他们真正意识到他们面临的局面。
这是一次“爱的教育”。
在这次小小的“惩戒”之后,这些桀骜不驯的兽人们只要能活下来,他们就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变的服服帖帖。
对于咱们接下来的路程而言,我很需要这种服从。
但如果我的冒险输了,这船被哈布隆俘虏了,你也就自由了,迦罗娜女士,不必再还我的人情债。
你肯定是有办法逃走的,到时候可不要犹豫。”
布莱克咧嘴笑了笑,对迦罗娜摆了摆手,摆出一副船长派头,背着双手,悠哉悠哉的回去了船艉楼。
传奇刺客耸了耸肩,看了一眼脚下昏迷的反叛者首领,也没有再动手把他推下船舷,而是悄然隐没在浮动的阴影之中。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
直到七个小时之后,艳阳高照的下午时分,在载满了兽人的战舰后方,近二十海里的海面上,巨兽吞水一样的声音突兀响起。
许久未见的纳格法尔号,就如从海下水中跃起的巨鲸,在海水翻滚之间,跃入海面之上。
手提引魂灯的哈布隆如以往一样,站在这龙骨战舰的甲板上。
他手持摄魂战镰,以冷漠无情的眼神,看着视线尽头那艘毫无察觉危险将至的船。
哈布隆抬起手中的引魂灯。
大股大股的灰色迷雾以他的意志翻腾,从纳格法尔号船体中逸散而出,如翻滚的雾气巨龙,呼啸着笼罩向四面八方的海域。
阴冷潮湿的迷雾遮蔽阳光照射,在那不详的灰色雾气里,早已急不可耐的迷雾海盗们,仰天发出暴虐的狂笑。
克瓦迪尔军团的战队长,手持一把惨白色的龙骨号角,在迷雾之中吹响,低沉的号角声于掀起狂风的海面上回荡。
一个又一个高大的半巨人死灵战士,手持腐蚀的战戟,喊着号子,将充满维库人特色的小型细长的龙首长船推入海面,每艘船前方都挂着一个散发怪异光芒的提灯。
“背叛者就在前方!”
这些冥狱中的战士们扯着破锣嗓子,彼此之间,嘈杂的大喊到:
“以女王的名义!把他们的灵魂夺回来!我们要用生者染血的头颅装饰我们的船!冲上去!
掠夺!
掠夺!!!
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