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玛城,首席奥术师庄园中。
身穿华丽的苏拉玛奥术师长袍的塔莉萨,正在对即将开启的传送门进行最后的调试。
这位首席奥术师心中充满了愤怒,尤其是在她每一次看到自己这座曾经温馨,但现在已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庄园时。
尽管被海盗抢劫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塔莉萨还动用了官方的力量,阻止这件丢人的事传扬出去,但关于“域外海盗和塔莉萨女士的故事”,依然在最近几天,成为了苏拉玛城各个城区之间最新的八卦。
在越来越离谱的传言中,已经有人把月郡姐妹的遭遇,张冠李戴到首席奥术师身上。
广大无事可做的苏拉玛公民们还在故事流传中,加入了一些艺术化的“创造”。
“哎呀,我亲爱的塔莉萨,你都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怎么编排你。
我昨晚在富人区参加了一场晚宴,听说了一个可怕的小道消息。阿斯塔瓦家族的仆从们在私下聊天说,疯狂的域外海盗洗劫奥术师庄园时,将你生擒活捉。
他们还说那些海盗,本来打算要把你带往无尽之海另一端的大陆,将你作为奴隶献给他们的皇帝。
那群无聊的贵族们也在彼此的宴会上疯狂传播这个消息。
他们还诋毁说,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卑贱的祈求海盗的仁慈,最后拿出了所有的财产,贿赂了贪婪的海盗才得以逃出来。”
另一名穿着华丽奥术师长袍,但更消瘦一些,比塔莉萨个子矮一点,说话时总带着几丝讥讽语气的高阶奥术师,正靠在塔莉萨身后的长椅上。
一边品味着魔力酒,一边念着她收集来的城市传言。
她肯定和塔莉萨私人关系很好,否则也不可能在首席奥术师面前,用这种轻佻的语气说话。
在说完之后,她看了一眼塔莉萨,后者将一块魔法宝石放入即将启动的传送门里,兜帽下的脸颊上并没有太过明显的情绪波动。
“富人区的贵族们就喜欢传这些无聊的传言,在过去几千年里,我对他们的无耻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亲爱的瓦尔托伊,你有心情在那里思考无聊的玩笑,不如用你对魔网的出色感知,帮我校准一下这个突袭用的传送门。”
塔莉萨有些无奈的对自己的损友说:
“我向艾利桑德女士申请了这支魔剑士部队作为先锋,要一次性铲除那些肮脏海盗,我们就必须保证落点的绝对精准。”
“别急嘛,我这里还收集了好几条关于你的传言呢,等我念给你听。”
奥术师瓦尔托伊翻着自己手里的手札,兴致勃勃的说:
“咱们不理会那些贵族们的无聊游戏,就说永月平民区的公民们,我是真没想到,他们每日忙于生计,居然也有心情关注和你有关的八卦。
那边传的更离谱,更夸张。
还有人在暗地里散布很恶毒的流言,中伤你的名誉,那些鼠辈们说,你在那一夜不但被海盗捕获,还经过了海盗们肮脏可怕的凌辱。
他们给这件事加入了很可耻的情欲色彩,那些细节说的绘声绘色。
还说你被当成海盗船长的私人玩物折磨了好几天,这才找到机会逃离海盗船。这只是流传最广的谣言,还有其他版本的。
其中最离谱的一条是,有人信誓旦旦的说,现在在庄园里的只是个大魔导师找来的,用于安稳人心的替身。
说真正的首席奥术师塔莉萨,早已在海盗们劫掠的当晚,就被羞辱之后杀掉了。”
说到这里,瓦尔托伊眨了眨眼睛,对塔莉萨说:
“瞧,你永远可以相信人民们在看热闹以及传谣言这两件事上的热情。而且还有人在浑水摸鱼,明显是你在城市中的政治对手,在借助这件事羞辱你,打击你的威望。
看来你这个‘首席奥术师’的位置,有很多人在盯着嘛。
你的人缘可太差了,我的朋友。”
“我不想听这些,更没心情讨论这件事。”
塔莉萨冷着脸,回应到:
“我现在只想把那些羞辱我的海盗们抓回来。
当那个叫‘布莱克·肖’的海盗头子被以囚犯的身份,赤身裸体的束缚于城市中心的广场上时,这些可悲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那些针对我的,上不得台面的阴谋,也会被一场干脆利落的复仇,清理的干干净净。
瓦尔托伊,我找你来是帮忙的!
你是要继续坐在那里,说关于我的下流八卦故事,还是过来帮我追捕那群羞辱了我和整个苏拉玛的海盗们?”
“哎呀,别生气嘛,塔莉萨。你和我都只擅长打架和研究魔法理论,我亲爱的朋友。摆弄传送门这种精细的事,你应该找更专业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