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没准都死在逃亡路上了。”
康拉德不屑的撇嘴说:
“我当时亲眼看到,约纳用一把发光的匕首刺中了她心脏。你要是跟着她走,你也会死的。”
“不,安妮肯定还活着。”
火柴腿丹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他靠在洞穴边,似乎是回忆起了过去的一些风流事,压低声音对康拉德说:
“安妮告诉过我,她从小运气就很好,我相信她。她和我们一样当了十几年海盗,出生入死那么多次,还干到了二把手的位置。
但她身上几乎一块伤疤都没有”
“你是怎么知道人家身上没伤口的?”
吉尔尼斯海盗战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在看到丹那暧昧的笑容时,他立刻明白了。
“好了,收起你脸上欠揍的笑。”
丹得意的哼了一声,这海盗扶着墙站起身,拨了拨腰间的匕首,对吉尔尼斯人说:
“行动吧,跟着约纳混没什么好结果的。还好咱们都提前攒了钱,只要找到途径,回东大陆买座农场什么的也是个不错的结果了,
那边刚打完仗,土地多得是。”
两个老海盗看了一眼远处的海盗城堡,他们默然无语的分开,各自行动。
一个小时之后,四艘满载着各种补给,以及偷放出的奴隶的船驶离了无赖港,朝着西北方的卡玛古大岛航行过去。
这是一场背叛。
怎么说呢,海盗们大概早已司空见惯了。但奴隶逃脱这样的事,居然没人去通知正在“嗨”的约纳·斯特林。
由此可见,这位北海海盗的首领的威信,已经差不多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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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之海的傍晚,静悄悄,冷飕飕,但安妮·波恩的心却是火热的。
她的船在夜色下悄然前进,不需要领航员的指引,船上的一众前北海海盗们都知道该怎么航行。
他们对眼前这片海域太熟悉了。
他们对远处那座岛也太熟悉了。
在近两月前,他们就是被从这里赶出去的,在那个充满了背叛,诡计和屠杀的夜色里,他们像是一群被赶出巢穴的狗一样狼狈而逃。
但现在,他们回来了。
就像是所有故事里写的那样,他们带着复仇的怒火回来了。
“约纳,狗东西!”
女海盗安妮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在敞开的海盗风衣的领口,依稀能看到那个狰狞的伤痕,就在她心脏旁边。
虽然船医娜塔莉女士的治疗术非常棒,但可怕的伤势还是给她的身体留下了疤。
海盗们并不以伤疤为耻。
实际上安妮认为这个疤痕给她增添了很多气势,她并不讨厌这个,她讨厌的是这个疤痕背后代表的东西。
被亲密战友背刺、被赶出北海、自己人生前三十年的“奋斗”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可耻的失败让她北海海盗中颜面扫地。
那种耻辱在每一个如今晚一样的夜里像是毒虫,噬咬着她的心灵,让她寝食难安。
但一切都将在今夜结束了。
统帅海盗们的女海盗的手指,触摸到了脖子上悬挂的那些金币,冰冷的、精致的、诅咒的金币,那代表着她现在的新身份。
“船长,夜之子在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安妮的大副,穿着一套皮甲,早已跃跃欲试的纹身女玛尔希跑过来,对船长说:
“那群玩魔法的旱鸭子似乎等不及了。”
“约纳的船都在码头里,我们直接冲过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把码头抢下来。”
女海盗想了想,对自己的大副说:
“让那群夜之子跟紧我们,在攻打无赖港的时候,我们需要他们的魔法支援。但这是我们北海狂徒的复仇之战,我们要依靠自己,把自己失去的东西都抢回来!”
“但莫亚基港的海象人告诉我们,‘疯狗’约纳现在麾下有一大群维库人为他效命,我们可不是它们的对手。
那些海象人还说,有克瓦迪尔的迷雾海盗也加入了约纳的舰队里。”
玛尔希有些担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