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越是阻拦,我对于了解那些黑暗的决心就越坚定。
就如你所言,如果我需要找到足以支撑我行走正义之路的信念,我就必须先了解黑暗,才能从黑暗中寻觅到打败它们的办法。”
“歪理!”
瓦里安摇了摇头,轻声呵斥说:
“你是带着圣光旨意的圣骑士,你只需要永远站在光明这边,黑暗就会不战自溃,而不需要你行走于邪恶的悬崖边,去主动了解它们。
教宗冕下的训诫你忘了吗?
善良之人永远不要主动走入黑暗,黑夜带着邪恶的魔力,它会蒙蔽你的双眼,等你意识到自己在黑暗中走了太远时,你已经无法回头了。
乖一点,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别让那些关心你的人继续担忧了。”
说完,瓦里安看到了面色严肃的伯瓦尔·弗塔根大公爵走入教堂,他起身和大公爵说了几句话,瓦里安的表情也变的难看起来。
旁边的阿尔萨斯只听到了“吉尔尼斯”、“海盗”、“战败”、“受伤”、“诅咒”之类的只言片语。
但看瓦里安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几分钟之后,在阿尔萨斯惊讶的注视中,整个教堂之外聚满了人,连卧病在床的法奥冕下都被惊动了。
阿尔萨斯看到法奥冕下在达索汉大骑士的搀扶下走入一扇由大法师茉德拉亲自打开的传送门,瓦里安和伯瓦尔大公爵也随后走进去。
在离开前,年轻的国王对阿尔萨斯喊到:
“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们可能在一个小时之后回来继续洗礼仪式,别乱跑,阿尔萨斯。”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小王子追问了一句。
瓦里安没有回答,大步走入传送门,在微微的眩晕中,他们跨越过大半个北疆,从斯坦索姆来到了吉尔尼斯群山腹地。
在格雷迈恩王室庄园入口处,一脸严肃,双眼饱含怒火的吉恩陛下,正抱着北方领主达利乌斯·克罗雷阁下的独女罗娜·克罗雷。
小罗娜双眼红彤彤的,明显是刚刚哭过,小脸上尽是惶恐,无助和担忧。
“国内的所有高阶牧师都束手无策,我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请求您的帮助,冕下。”
一向高傲的吉恩这会表现的非常谦卑。
他牵着罗娜的手,走到老教宗身前,对他说:
“请一定要救回达利乌斯,他不只是我的领主,我的将军,更是我的兄弟,我欠他好几条命。”
“先让我去看看他的情况。”
法奥冕下拄着神圣法杖,又被大骑士搀扶,他咳嗽了一声,说:
“我听信使说,北方领主疑似中了恶毒的诅咒?”
“这只是猜测。”
吉恩语气低沉的说:
“但我的宫廷法师告诉我,达利乌斯体内确实有一股怪异的,无法祛除的黑暗力量。肯定是那些该死的海盗害了他!
戴琳的观点是对的!
这世界上所有的海盗都该死!”
“我们带来了圣锤,它足以压制任何诅咒的力量。”
教宗身旁的大骑士达索汉背着一个木盒子,他沉声对吉恩说:
“陛下不必担忧,圣光会保佑领主安康。”
另一边,斯坦索姆的阿隆索斯礼拜堂中。
阿尔萨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刚才瓦里安他们走了也不带他,甚至不愿意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他,这让小王子感觉到了自己被排斥在众人之外。
他们不带自己一起玩!
好吧,小王子其实没这么幼稚。
他知道肯定是那边出了大事,自然没有太多怨言,但这什么事都瞒着自己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他一直劝说自己接受,但他到底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尽管吃得好长得好,已经有堪比年轻人的身高,但他的心智并不完全成熟。
而这种事情,向来是退一步,越想越气的。
在十几分钟之后,阿尔萨斯猛地起身,他左右看了看,做了个很糟糕的决定。
既然瓦里安不告诉他真相,他就自己去找!
阿尔萨斯在昨天过来斯坦索姆的时候,听乌瑟尔大骑士和弗丁大骑士聊天时,说起过扎克·耀指的证词,已经被存放在了教会的卷宗室里,据说会被永久封存。
那个地方防卫严密,一向是达索汉大骑士和他的扈从们亲自负责的,在以往,阿尔萨斯根本别想溜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