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就更不用说了。
库尔提拉斯的舰队被他作为斩杀之剑,他以一己之力,在二十多年里将库尔提拉斯的威严拓展到了大半个世界范围里。
三位出色的普罗德摩尔陛下用他们的功绩牢牢的把控住了王位的传承,压的其他三家无法反抗。
但规矩就是规矩。
其他三家理论上也有成为国王的资格。
面对这样的‘强宣称’,除了维克雷斯家族偏安一隅外,谁会不动心呢?”
说到这里,臭海盗很不爽的总结说:
“既有黑暗作祟,又有政治阴谋,若不是德鲁斯瓦地区的黑暗暂时被压制,国内四大家族三个都有问题。
戴琳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优秀的国王,这样的内忧都能称之为王权稳固吗?”
“但您也说了,戴琳陛下的声望如日中天,整个舰队都忠诚于他,他可以靠着这声望压服一切不妙的苗头。”
梅瑞迪斯夫人忧虑的说: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是,他活着的时候肯定不会,他的人格魅力和他的力量足以让那些窥视的家伙满心恐惧。”
布莱克幽幽的说:
“但若他不在了呢?若他突然死在了某场战斗里呢?一切积蓄的问题会立刻爆发,整个库尔提拉斯会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只要戴琳一死,又没有一个合格继承人的话,表面上国力强盛的库尔提拉斯会立刻进入衰落,最终沦为人类七国里的二流国家。
果然,这就是强人政治的最大弊端啊。”
“啊,那这个问题就没必要担心了。”
梅瑞迪斯一瞬松了口气,她举了举杯子,半是恭维,半是真心的说:
“这不是还有您吗?以您的智慧和力量加持,库尔提拉斯终将继续繁荣。”
“这倒也是哦。”
臭海盗很不要脸的接受了这个称赞。
两人哈哈一笑,再次碰杯,但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手持利剑的亚瑟·维克雷斯满脸愤怒的冲进来,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和一个陌生男人靠的那么近,还在共饮美酒,刚刚结婚的年轻人瞬间感觉自己脑袋上戴了一顶沉甸甸的帽子。
唔,爱是一道光,绿到他发慌。
“我就知道!”
亚瑟这会好像喝了点酒,有些不太清醒,他提着剑,满脸痛苦的说:
“我就知道你有秘密,那天在阿罗姆之台你夜里神秘失踪,我本想去寻找但又害怕面对那可怕的真相。
你在外面倒也罢了,居然把他带回家里!
梅瑞迪斯,我是如此的爱你,但你为什么对我”
面对这捉奸现场的一幕,梅瑞迪斯夫人和布莱克都没有太惊慌,前者是因为早就打定主意带着维克雷斯家族投靠布莱克,为王子殿下效忠。
而布莱克
他可是一位刺客大师,亚瑟的脚步声那么沉,躲在门外偷听谈话呼吸那么粗重,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你听我解释,亚瑟。”
梅瑞迪斯夫人无奈的拨了拨头发,正要介绍布莱克的身份,亚瑟就大吼到:
“不,我不听!我们的过去都是假的吗?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海誓山盟,那些美好的”
“那你就该听我说,我的兄弟。”
布莱克放下酒杯,散去体表的欺诈宝珠伪装,又摘下了脸上的眼罩,将金色的头发拨散开。
在他抬起头的那一瞬,稍有些微醺的亚瑟·维克雷斯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手里的剑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全身颤抖着上前几步,最终在布莱克的笑容中,这家伙发出一声嚎叫,扑过来将海盗死死抱住。
“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
天呐,圣光在上啊,我从未想过我们还有见面的一天。我已立下誓言要随戴琳陛下斩杀这世界上的每一头绿皮来为你复仇。”
“要杀那么多兽人很累的。”
布莱克拍了拍亚瑟的肩膀,他说:
“但还好,你现在不需要那么累了,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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