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这就是你想错了。”
梅瑞迪斯夫人眨了眨眼睛,在自己的丈夫耳边说:
“效忠国王是维克雷斯家族的誓言,但我们效忠的是国王,而不是某个特定的人。若殿下最终继承王座,那么我们的全力支持就不是背叛。
你不必为自己的誓言担心,更不必因此感觉辜负圣光的期待。
实际上,殿下和你一样,都是为圣光服务的。
他可是教宗冕下最信任的‘圣堂刺客长’。
他在过去一年中为圣光乃至这个世界所做的奉献,足以羞煞那些自称信徒的牧师们。”
“啊,这就再好不过了。”
亚瑟哈哈笑着抱住妻子的纤腰,这狗男女当着布莱克的面深吻了一记,将甜美的狗粮狠狠的糊在他们效忠的殿下脸上。
但布莱克岂是这种忍气吞声的人?
“德雷克,或许你可以和我一起咦?人呢?刚才不是还在这吗?”
在亚瑟和梅瑞迪斯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在他们对面的布莱克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只是留下了一张写着告别短语的手帕,手帕上还有一枚和梅瑞迪斯那从不离身的同款精灵金币。
“唉,我还说邀请他一起去阿罗姆之台狩猎呢。”
亚瑟慎之又慎的将那手帕放入自己贴身的口袋里,又把那冰冷的金币放在手中把玩,他语气遗憾的说了句。
梅瑞迪斯撇了撇嘴,心说这些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在布莱克没出现之前,亚瑟的一颗心刻都在自己身上,结果看到他的兄弟之后,一下子就把自己丢到了九霄云外。
嘁,关系这么好,你们两结婚去啊!
另一边,已经溜出维克雷斯庄园的布莱克站在一处山崖边,很戏精的拍着胸口说:
“哎呀哎呀,幸亏我走得快,要不然那狗粮就吃定了。”
“唔,我邪恶的学徒,刚才你和那个劣等生命交谈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你复杂的情绪。”
在布莱克腰间放着当“装饰品”的萨奇尔老大爷突然活动着上下腭骨,开口说道:
“你似乎对他很熟悉又很陌生,对他又热情又抗拒,想要和他倾诉心事却又很克制。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见鬼情况,才能让你有如此复杂的心绪。”
“你也说了复杂了,那就是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的事。不过介于你看我年纪轻轻就做成了一番事业,而你现在只能以如此可悲的死鬼形态出现。
所以,需要我给你点‘人生建议’吗?
我看你很需要的样子。”
布莱克拍了拍那颅骨,很不客气的说:
“想要苟活的愉快,那就少管闲事!这样才能活得长久。”
“嘎嘎嘎,我说到你的心事了。”
萨奇尔发出桀桀的笑声,说:
“瞧啊,一个伪装成无情者的混蛋,你肯定有严重的心理问题。你给自己身上弄这么乱七八糟的力量,你平时一定很没有安全感吧?”
布莱克根本不理会这个碎嘴的颅骨。
他张开双臂,向前方的山崖纵身跳下,在空中改变动作,让自己如跳水一样越过近百米高的山崖,噗通一声入水。
动作优雅又迅捷,水花压的极好。
入水姿态十分!入水气势十分!
再加上身为潮汐男爵的威严和传奇大海盗的气质,额外再加一万分!
深潜于水渊之下的纳格法尔号的甲板上掌声雷动,所有人都在为船长的完美跳水而欢呼。
当然,欢呼完了就各自去做事了,船长可不是个喜欢看到船员们游手好闲的严厉角色。在纳格法尔号上干活,想要活得久又活的愉快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定要有眼色!
“咦!船长你怎么又领回一个小丫头?”
在甲板上叉着腰等待布莱克归来的大副龙塞菲尔狐疑的看着眼前,布莱克面无表情的越过水膜走上甲板,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包袱左顾右看的库尔提拉斯金发小女孩。
这让塞菲尔非常不满,她呵斥道:
“船上的小个子已经够多了,我们这里是一艘阴暗恐怖的幽灵船!又不是纳格法尔号托儿所,你非要带,好歹带一个能打的威猛家伙回来嘛。”
“你以为我愿意啊?”
布莱克撇嘴说:
“这不是被套路了嘛。废话少说,去给艾比安排个舱室算了,这么小的个子单独住一个舱室太浪费了。
让她搬去卡拉赞歌剧团的宿舍住,就和小桃乐丝住在一起。
她们两年纪相仿,应该能成为朋友,前提是她不被小桃乐丝那条恶犬咬死的话。再带她去船上转一转,给她讲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