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海盗的耳朵动了动,听着外面走廊上的脚步声远去,他这才舒展了一下肩膀,对眼前正在擦拭武器的赛丹·达索汉说:
“那个姑娘各方面都不错啊,年纪轻轻就能不被我的邪恶智慧影响,还能被抽调加入你的探险之中,她身上的伤是在风暴峡湾被野蛮的维库人打的吗?”
“不是。”
达索汉放下手里的武器,看了布莱克一眼,说:
“那是在盾憩岛上通过古代先贤的试炼时被魔法击中造成的伤势,所幸并不严重,而帕尔崔丝又精通治愈魔法。
我们按照你的建议,在教会中抽调了好几位像她这样拥有纯粹信仰又有守护意志的牧师,这才很艰难的通过了那先贤的试炼。
从这一点来讲,我必须感谢你的情报,布莱克。
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们这一次估计要损伤惨重。”
“我只是提供了地图,还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建议,事情都是你们做的,东西都是你们找到,和我没什么关系。
再说,报酬即将被付清,也就不必再额外感谢。”
布莱克咳嗽了一声,肩膀上的魔法眼球翻转了一下,看向达索汉放在桌上的厚重盾牌,他说:
“怎么样?这面泰坦之盾用起来顺手吗?”
“它的上一任主人告诉我,这面圣盾的力量在沉睡。”
带着重盔的达索汉伸手抚摸着桌上的盾牌,在他手指接触到那光滑的盾面时,会有点点波澜于萦绕的光中显现。
圣骑士带着遗憾说到:
“这是源于神灵的武器,在使用它前要发下神圣的誓言并一生遵守,我尚未完成这个仪式,并非我缺乏勇气。
而是要等到冕下亲眼见到它之后,再由冕下主持这守护之誓。”
“那么麻烦干什么?”
布莱克摇头说:
“这只是一面盾牌,它在作为武器诞生时,并没有自己的意志。它只是一直在被用于履行守护的职责,因而被蒙上了传奇与神话的故事外衣。
但抛开这一切来看,它依然只是一把武器。
那些远古的维库人们总是这么神神叨叨,但无数年之后诞生的我们这不必如此迷信,相信我,你配得上它,不需要什么誓言的束缚。
你只需要举起它去战斗。
它确实在沉睡,但在它遇到自己古老的宿敌时,它便会带着远古的怒火慢慢苏醒,将自己的力量毫无保留的赋予你。
提尔神的正义神力和圣光的契合是完美的。
就如你们使用白银之手圣锤时一样,你可不要因为这武器的来历而有什么心理压力,这种附着神力的武器就这一点麻烦。
如果你使用它的时候不够坚定,就很容易被其中附着的神力影响。”
说到这里,海盗从手中取出一枚白玉色的骨骰,在手里上下抛了抛。
他看了一眼达索汉,说:
“我要对这面盾牌做点‘坏事’,这个过程可以清除掉上面残留的提尔神力,在完全不影响它本身力量的情况下,帮你和教会更好的掌控它。
你应该不会阻止我吧?”
达索汉看着布莱克,沉默了几秒之后,他开口问到:
“当初在提瑞斯法林地之下的黑暗之地中,在我们寻找到白银之手圣锤时,你是不是也对那把圣锤做过同样的事?
教宗冕下当时说感觉圣锤发生了一些变化,而那位巫妖说神力消溃。
是你做的吗?”
“嗯,当时我还弱小嘛,这种事肯定不敢告诉你们,怕被老教宗和你当场摁在地上揍一顿。”
布莱克摊开双臂,说:
“现在大家都这么熟了,也就不必隐瞒了。没错,白银之手圣锤上残留的提尔神力,确实是被我拿走了。
但你可以放心,那神力被我用来做拯救之事。
实际上,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当场把这道残留的正义神力交给你,只是,尽管提尔神的神力和圣光非常契合。
但它毕竟不是源于圣光,而是源于奥术的力量。
它只是和圣光很像,但两者不是同一种东西。
如果你接受这份神力的话,可能会对你本身的圣光力量造成一点点影响,大概率会让你朝着更强的方向发展。
但小概率会出现的意外,却是我无法控制的。”
“不,我不需要。”
达索汉坚定的摇头说:
“我所需的一切,自有圣光赐予。我的力量并不来自于挥舞圣光去厮杀的胜利,而是来自于我内心的信仰。
我不需要外物来强化我。
如果你的仪式能让这面泰坦之盾更好的交融于圣光,那么,你带走那份神力吧。”
“好,我就喜欢这样爽快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