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在其他时间线上,永恒龙们越来越活跃了,诺兹多姆失踪了太久,整个流沙之鳞群龙无首。龙后索米莉安和她的儿子根本不知道怎么领导我们。
它们在打一场根本不可能赢的战争。
而我,我明知道一切真相,却还要和它们一起装傻,真是太累了。不过还好,我马上就要摆脱那种让人疯癫的日子。
只需要一场合乎情理的‘战死’,这很容易。”
这个话老气横秋的小侏儒的打扮很有意思,她穿着一套青铜色的盔甲,但在肩膀处的装点却是一块齿轮运转的时钟。
在一头发亮的橙色长发之下,右眼上带着一个类似于海盗的眼罩,但眼罩的主体却是个放大镜一样的东西。
让她橙黄色的眼睛被放大,看着很搞怪,又很神奇。
另外,她身上挂满了各种和“钟表”有关的坠饰,而钟表,在凡人的世界里,代表着时间。
在看清这个小侏儒的脸蛋之后,布莱克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克罗米。
是另一头他没见过的青铜龙,不过打扮成侏儒这个古怪的恶趣味倒是和克罗米有点相识了,看样子又是一个麻烦精。
“你看起来真的很辛苦。”
奈法利安点了点头,尽管他并不清楚这头青铜龙话里的那些名词的含义,但还是很有风度的,语气温和的:
“那今晚就不谈计划了,免得倒你胃口,尽情享用大餐吧。”
“嘁,不用装了,奈法利安。”
那小侏儒哼了一声,语气讥讽的:
“从你诞生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你是个什么玩意我还不清楚吗?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我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为你带来一头你需要的‘战利品’。
作为交换,你必须帮我完成我的计划,我要在这个美妙的时间线里度过余生,一个不会有永恒龙来干扰我的余生。
时间线上的战争是打不赢的,所以我只能做个可耻的逃兵了。
逃避这玩意虽然丢人,无奈它真的有用啊。”
“你就不怕我的父王引发暮光时刻,毁掉世界吗?”
奈法利安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问到:
“你对我们这条被废弃的时间线这么有信心吗?”
“我很怕。”
小侏儒推了推自己眼睛上的放大镜,用叉子叉起一块熏火龙肝脏的她在这一瞬如哲人一般,表情严肃的:
“但相比陷入一个无法解脱的‘莫比乌斯环’里,我宁愿冒险面对一个未知的未来。”
“但对于青铜龙来,未知不就是最可怕的东西吗?”
奈法利安追问道:
“我还是无法理解你的选择,你放弃了全知全能,只为了寻求安逸?”
“我要纠正你愚蠢的法,青铜龙并不是全知全能!”
小侏儒咬着美味的熏火龙肝脏,她:
“我其实也不是喜欢这条时间线。
这里不存在未来的我。
我没办法向我传递危机预警,也没办法召唤未来的我帮我打架,更没办法和未来的我分享现在的我的快乐与苦恼寻求我的安慰。
但我最少不会失去我的过去。
我可以躲在过去安逸的享受平静,而不是被未来的我追杀,你知道‘自己和自己的无尽战争’有多么绝望吗?
我尚未诞生的时候、我出生的时候、我战死的时候、我发疯的时候。在我的每一个过去和未来,我都要和自己相互厮杀到只剩一个。
最惨的是,我还不一定能赢。
当所有回忆和期待都被无尽的战斗污染,永生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我怀疑未来或者过去的我就是被这种绝望逼疯的。
你们羡慕青铜龙的‘不死’和‘永生’,却完全不理解我们为了这种诅咒付出了多少。我主动放弃了,奈法利安。”
小侏儒低下头,很宝贝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怀表,她:
“别因此看不起我,我只是想让自己过的轻松一些。”
她手里举着叉子,泄愤似的在熏火龙的肝脏上乱插了几个孔,又将手里的美味狠狠咬了一口。
她喃喃自语的重复道:
“无知的你是无法理解的。”
“你只需要躲在下水道里捡点善人的残羹冷炙,如老鼠一样享受自己身为坏人的阴谋快乐,多么无知,又多么幸福的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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