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叹了口气,她不想再谈这些忧心的问题。
在随着玛法里奥走下山坡时,她又轻声说:
“玛法里奥,我听说,在你苏醒之后鹿盔大德鲁伊主动辞去了教团的指挥者身份,他选择了自我流放到灰谷打理那片森林,把他的孙女也带了过去。
我问过其他大德鲁伊,他们对此忌讳莫深,不愿多说。
你的沉睡,是不是和鹿盔”
“嘘。”
玛法里奥摆了摆手,温柔的帮妻子整了整头发,他轻声说:
“你我都知道鹿盔的心结和他的悲惨过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追究。
自然教导我们懂的怜悯和原谅,鹿盔的选择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他是我们的战争英雄,‘卡希斯’之名至今还在卡利姆多南境传扬,半人马和巨魔们畏惧他,如果战争将起,我们也需要他。
鹿盔只是过于偏激。
他不是个坏人。”
两人就这么说着话,消失在黑鸦堡边境的鲑鱼溪附近。
在他们离开之后,在山巅一处瞭望台的阴影中,鲜血主母奥鲁瑞尔放下手里的魔法水晶。她将这记录了大德鲁伊和大祭司所有对话的水晶,交给身后一名侍立的萨莱茵女士,说:
“以最快的速度把它送去风暴峡湾,亲手交给船长阁下,再把他的指令带回来。”
“遵命。”
那萨莱茵接过水晶,转身化作大片血蝠消失在瞭望台边缘。
在奥鲁瑞尔另一侧,穿着一身非常华丽的红色衣袍的血卫士凡多斯眨了眨自己鲜红的眼睛,他低声说:
“我们为什么要对一名又粗鲁又野蛮又下贱的人类海盗如此臣服?只要我们潜回苏拉玛,只需要三到六个月,我们就可以拥有我们的黑暗王朝了。”
“下次别这样说了。”
奥鲁瑞尔摸了摸腰间的鲜血刺剑,她回身帮自己的情人整了整衣领,用自己手指尖锐利的爪刃抚摸着他的脖子,说:
“如果再被我听到,我就不得不亲手缝上你的嘴,以此来向船长那些无形的刺客们证明我的忠诚。
你的这张嘴可以说出甜言蜜语,也可以让我感觉快乐,但快乐和生存相比,不值一提!
布莱克·肖可以创造我们,自然也可以毁灭我们。
我可不想名列到无冕者的悬赏名单里,我更不愿意挑衅一位先知,尤其是我们还在黑鸦堡的情况下。
你太无知了,我的凡多斯。
在苏拉玛的生活限制了你的眼界,让你完全无法理解真正的权力。
我亲爱的船长只需要坐在他的船长室摇一摇手指,万里之外的国王便俯首称臣。
他的椅子转动一声,就会有一场波及一个文明的阴谋开启。
他发出一声咳嗽,就足以让无尽之海天翻地覆。
而当他握紧拳头,你我都会人头落地。”
鲜血主母微笑着拍了拍凡多斯的脸颊,她叮嘱到:
“忘记你在艾利桑德麾下学会的所有经验,你要谦卑一些,和我一起侍奉真正的权力。在他真正得到第一次失败之前,我才不会鲁莽的挑战他。
完全没有丝毫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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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的下属拼了命的吹捧他,如果海盗自己听到奥鲁瑞尔这感性又夸张的描述,他恐怕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但海盗肯定不会脸红含羞,因为他觉得奥鲁瑞尔的形容其实也不算太过夸张。
鲜血主母列举的那些事,他确实可以做到。
不过现在,布莱克可没心情去探寻自己的下属是怎么描述自己的,因为老加尼刚刚为他带来了最新的南海消息。
在风暴峡湾的一处维库人巨型石雕之下的山洞里,布莱克坐在篝火边,在他对面摆着一个小垃圾堆。
而老加尼正站在垃圾堆上,那鬼头鬼脑的眼睛翻转着,在它脑袋上还缠着一个古怪的“红头布”。
很像是海盗们经常带的头巾。
不过这东西绑在一头细颚龙头上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你好歹找个针线活手艺好点的信徒把它缝一缝嘛,那可是萨格拉斯的诅咒视界啊,让无数恶魔闻风丧胆之物。
结果硬生生给你整成了花头巾。”
布莱克不满的说到:
“你瞧瞧你,戴那玩意像个什么样子?”
“你管我!我的信徒都说我这样特别威严!”
老加尼呲着牙,露出那小锉刀一样的牙齿,它活动着灵活的脑袋在空中转来转去,对臭海盗说:
“你还想不想听南海上的事?想听就闭嘴!”
“好吧,好吧,你说。”
布莱克拿起酒壶,做了个“请”的动作。
老加尼这才满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