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见过它呢,就在达拉然里,那一战我也在场,那是我成年后经历的第一次真正的战斗。”
在从永歌森林踏入人类领地的时候,骑在漂亮的粉色作战陆行鸟上的温蕾萨·风行者好奇的看着身旁的瓦里安·乌瑞恩。
准确的说,是看着被瓦里安用衣服包裹又以绶带死死绑在背后的斯多姆卡·皇帝之剑。
风行者小妹带着一种怀念的语气,低声说:
“那一战里我学会了很多,我相信,您也从那一战里领悟到了宝贵的智慧,我母亲经常说,正是那些难忘的过去塑造了我们。”
“是啊,我们都是被塑造的角色,在一个并非我们选择的舞台上,演绎着我们无法选择的剧本,并以此称之为自己的一生。”
瓦里安笑了笑。
他骑着一匹温蕾萨专门为他找来的白色奎尔多雷战马,以显示他的身份高贵。
不过今日的瓦里安多少有些如诗人般的忧郁,他眺望着远方的奎尔林斯小屋所在的山丘,轻声说:
“可惜,以前的我是一个很烂的演员,那些我所尊重所敬爱的人们用生命教会我的东西,我却一直没有领悟到。”
“请务必不要这么说,瓦里安陛下。”
在温蕾萨身旁,驾驭着魔毯缓缓向前的大法师罗宁摸了摸自己火红色的胡须,他认真的说到:
“虽然我人微言轻,而且并未经历过太多,但以我在各个王国中游历所见所闻来看,被您统治的风暴王国毫无疑问是最有潜力的人类国度。
您的国家里没有那么多腐朽的味道,如今您又如天命一般拿到了斯多姆卡·皇帝之剑,这似乎是命运注定暴风王国的崛起。
您未来一定会成为非常传奇的统治者,和您生在一个时代,能见证您的传奇故事,毫无疑问是我们的幸运。”
“呃,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么会说话的人,罗宁法师。”
瓦里安诧异的说:
“上次我在达拉然见到你的时候,你非常的沉默寡言,难道是因为爱情的滋润让你选择了一种更积极更美好的生活态度吗?”
“这倒不是。”
罗宁耸了耸肩,他眼神温柔的看着温蕾萨,说:
“我只是在学习,像一个很危险的家伙学习,如果我可以用语言赢得他人的善意,或许能让我和我的爱人避免不必要的威胁。
更何况,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也并非谄媚。
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学得很好,下次别学了。”
瓦里安顿时板起脸来。
很显然,他知道罗宁的“学习”对象是谁。
这一行人的行动速度挺快,在一队精锐游侠的护送下,瓦里安在下午时分便来到了奎尔林斯小屋,他看到了迎上来的大公爵伯瓦尔,自己的忠臣肖尔和戴琳国王。
他也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
便跳下战马,对三人打了个眼色,背着皇帝之剑向另一处林地走去。
这把剑的存在目前还不能暴露,或许可以和洛萨陛下会面时展现出来,但北疆的大地距离暴风王国太远了,瓦里安不能冒险。
洛萨的遭遇有一次就够了。
温蕾萨和罗宁本也想跟过去,但他们还没行动呢,就看到了一只黑色的白骨猎鹰盘旋着落下,在那猎鹰渗人的白骨爪子里,抓着一枚属于女妖之王的徽记。
在看到那徽记时,温蕾萨顿时被吓了一跳。
她抓着罗宁转身就跑。
但没跑出几步,就被一支包裹着阴寒暗影的利箭刺在了脚下,风行者小妹都快哭了,她脖子僵硬的回过头,就看到带着一只披甲魔刃豹,手持灵弦长弓的莉蕾萨将军正朝她走来。
“妈妈,我”
温蕾萨打算解释,但却被风行者妈妈挥手打断。
她语气冷漠的说:
“我从你二姐那里得知了你在我离家之后做出的各种叛逆行为,包括但不限于搬出风行者之塔跑去危险的诅咒之地和一个叫罗宁的施法者同居,还顽抗你大姐的命令,声称你和罗宁的感情得到了我的允许。
那么,我叛逆的女儿。
你可怜的母亲可能因为死亡而导致我患上了健忘症,请你告诉我,我到底在什么时候允许过你可以和一个人类长相厮守?”
被风行者妈妈质问的都快哭出来的温蕾萨小妹妹捂着脸,她带着哭腔说:
“我知道错了,妈妈,我一直在给你写信说明这件事啊,你又没有回信给我,我以为你默许了呢。”
“我没有回信难道不是代表着我不同意吗?”
风行者妈妈眼中的灵魂之火跳动着,说话时嘴里都喷出了寒霜,代表着她此时并不愉快的心情。至于罗宁
来自丈母娘的可怕压力让年轻的法师口干舌燥。
他试图学习一下布莱克说几个笑话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结果被女妖之王瞪了一眼,差点连灵魂都被要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