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莱克三人对多灾多难的纳鲁鲁拉进行“最终关怀”的同时,那些信仰崩溃的圣光之刃们被送出黑暗的宫殿。
他们因为心智的破碎暂时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便只能用祝福代替参战。
手握光暗教典的法瑞娅队长以一种虚弱但担忧的目光看着她的大主教封闭了宫殿的大门,在分开时莫格莱尼的气质很明显不一样了。
但法瑞娅队长没有多想。
在她心里大主教依然是非常可靠,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
她和她的同伴们没有走出多远,最少没有和小星星一样转移到绝对安全的地方,他们留在宫殿之外为里面的人祈祷。
虽然明知道里面有一个强势无比的上古之神,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双界行者,但大家都认为接下来的战斗必然激烈。
因为他们亲眼目睹过黑暗纳鲁鲁拉的威能。
在他们想象中的光暗之战绝对非常激烈,甚至是危及性命的恶斗。
尤其是在战斗开始之后,他们听到了鲁拉黑暗的悲鸣,也感受到了四处腾起的黑暗之潮,这让圣光勇士们为应战黑暗纳鲁的三人着实捏了一把汗。
不过最后时刻被莫格莱尼召唤的无比强烈无比鲜活的圣光从天而降,轰破了宫殿穹顶将一切黑暗涤清的场面,又让刚刚经历过信仰危机的战士们欢呼起来。
这群虔诚的战士将其视作圣光的恩许以及对他们的一种感召。
似乎就是要在这个黑暗笼罩心智的时刻,向他们展现那纯洁之光的威严,让他们重新回到圣光温暖的怀抱。
很多圣光之刃都跪倒在那炽烈之光前,亲眼目睹了“神迹”的他们泪流满面的为自己之前对信仰的怀疑而忏悔。
在亲眼看到黑暗之地被璀璨的光明重新照耀的场面充满了宗教与神启的味道。
然而实际上,宫殿里发生的情况和他们想象中的战斗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截然不同。
根本就没什么战斗
布莱克一伙对鲁拉的临终关怀采用的是“话疗”。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最终结果不错,在十几分钟的漫长等待之后,那封闭之后又被圣光笼罩的宫殿大门终于再次开启。
臭着脸的布莱克和双界行者身缠黑暗从其中走出,在他们身后的莫格莱尼大主教怀抱着一枚被圣光完全净化的纳鲁核心。
这玩意可以被叫做“圣光之心”了。
它有一个成年人那么大。
尽管还维持着鲁拉核心那布满伤痕的样子,但其中包裹的温暖光芒足以让它成为货真价实的圣光圣物。
在看到莫格莱尼身披圣光重新出现时,法瑞娅队长欢呼一声,冲过去想要给大主教一个同伴的拥抱,但这个坚强的女战士最终还是遏制住了心中的激动。
她从莫格莱尼手里接过那闪耀之物,又听到大主教对她叮嘱到:
“保管好它,法瑞娅,这是一位可敬的守护纳鲁留给我们的礼物,它会指引我们在迷茫中再次触摸到圣光那诠释一切美好的真意。
它对于圣光军团的兄弟们而言意义非凡。”
“嗯,我会用生命守护这纯洁之物。”
法瑞娅队长抱着怀中的圣光之心,她大声回应了一句。
仅仅是接触就让她此时稍显茫然躁动的心安静下来,这东西似乎在对她歌唱,那是充满了希望与勇气的赞美之歌。
“我说,你们这次可是欠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介于我刚才忙于给鲁拉解脱却忘记了正事,导致我这次损失惨重。
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给我足够的赔偿。”
布莱克坐在一块石头上,他叼着燃烧的烟斗语气非常不爽的对双界行者和莫格莱尼提出了索赔要求。
大概是为了加强自己这个赔偿要求的合理性,臭海盗开始摆事实,讲道理。
他不断的吐出烟圈,说:
“纳鲁从光明向黑暗转变时是它们最虚弱的时候,它们离开了圣光原力却还没有完全进入虚空领域,这时候两种力量的真髓都不太会回应它们的呼唤。
而且生命力的衰弱让纳鲁们也很难对攻击做出敏锐的反应,唯一比较麻烦在于它们在这种情况下散发出的堕落气息。
与无光之海的连接让任何人靠近它们都等于接近那片晦暗的真理之海。
这就相当于直视深渊。
如果让你们这样的光铸圣骑士来净化她,保守估计需要最少两百人一起施法才有可能将她从黑暗的命运中解脱。
你们还要做好损兵折将的准备。
但今天你走运了,大骑士。
我和双界行者老兄都是那种万中无一的被虚空青睐的杂碎,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无视她散发出的黑暗气息接触到她的本体。
这才让净化她成为了可能。
没有我的奉献可就没有今天的胜利!”
“我知道你在讨价还价,试图加钱,我也能理解你想表达的意思,你自己认为自己是个杂碎我没意见,但麻烦别带上我好吗?”
双界行者此时的心情似乎非常好,这个本该是走神秘主义路线的家伙居然也开起了玩笑,它用虚灵颤抖的电音对海盗吐槽道:
“那或许是堕落虚空的仆从用以自嘲的古怪习俗,但我们纯净虚空这边行者从不这么称呼自己。”
“哎呀,你理解意思就行了嘛,别抠字眼。”
布莱克瞪着眼睛说:
“难道你还真指望凡夫俗子能分辨出堕落与纯净的区别吗?在他们眼里一切行走虚空之路的家伙都是邪恶的杂碎。
不过我也不想谈这些,主要是赔偿问题必须提上日程!